这话听得林玉儿不禁一阵汗颜,这些绘图和笔是前世早已被发明出来,她只不过是仿制过来而已。
反之,这位少年先生十二岁便中了举人,就算搁到现代,也能被冠上一个天才的称号。
但是,这些话她只能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否则怕被人当作鬼怪看。
“我不过是会些启蒙读物的绘制而已,如何能与先生相比?而且,我在绘制过程中,还有些地方知之得不太明了,现在说出来与先生听听,望先生不吝赐教!”
感觉自己这个年纪、经历和所处的环境原因,会得太多,确实显得有些异常的林玉儿赶紧岔开话题,翻开绘本,煞有其事的向欧阳澈讨教起来。
原本,因着林玉儿是个花季女子,欧阳澈与她说话还有些拘束于男女之防,可是,他见林玉儿一个女子,却只是渊博,对他提出的问题都能对答如流,且与林玉儿交谈,越谈越投机之后,欧阳澈也显得随意不少。
之后,欧阳澈在誊抄绘本时,有时有问题需向林玉儿讨教,林玉儿感动于他一心一意为学生考虑的教学态度,言谈举止间,也看得出来,这欧阳澈也是个性情中人,因此,空闲之余她也会帮他绘制一些。
谢氏也是个好客的,经常还非常客气的挽留欧阳澈吃饭。一来二去,欧阳澈倒是与她们熟识起来,成了林家的常客。
当然,这是后话了。 翌日,林玉儿开始带谢氏熟悉代销店铺的账务。从待产到孩子稍微大点,林玉儿估计自己至少将近一年不能插手这些事务,在这期间,这些事情肯定得由谢氏出面来做。
等春节之后,棉衣就快遮不住她的身形,那时候她就不方便和谢氏一起出门了。
出门前,她先教会谢氏一些简单的珠算之法,打算从今天开始,先由谢氏出面与那些掌柜交涉,她在一旁帮衬着。
快到皇城根脚下宋掌柜的店铺时,街上突然有衙役敲锣道:“镇军大将军和怀化大将军返京述职,闲杂人等赶紧让开,否则,被马匹踏伤者后果自负。”
此处距离皇宫非常近,有达官贵人打此经过也是寻常之事,林玉儿不以为意的拉着谢氏退让到路旁的店铺屋檐下,打算待这两位大将军过去之后再走。
只是,让林玉儿感到诧异的是,听到衙役的警告后,路上那些行人不仅没有后退,反倒一窝蜂的往街道上涌去,气得衙役直骂娘,却又无计可施。
“镇军大将军和怀化大将军这回终于一起回京了,往年他们总是只回来一人。我记得大前年是怀化大将军一人回来的,镇军大将军似乎已有三年未回京了吧?”
“是啊,他们总得有一人留在边关防守鞑子啊!边关的鞑子们在他们手下吃的败战太多,听见‘边关双英’之名都有些闻风散胆,只要有‘边关双英’在的地方,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唉,多亏有他们,咱们才能有这安安稳稳的好日子过啊!也不知道这次他们一同回来,对边关的局势会不会有何影响?”
“你就别吃咸萝卜操淡心了,两位将军肯定将边防之事处理好才安心回来的。”
……
林玉儿的左右前后,不时传来类似这样的声音。
看来这倒是两位颇受百姓拥护的将军了,林玉儿也有了几分兴致,抬眼往街道上看去。
只见街道那边来了一队身着盔甲、骑着战马、风尘仆仆的军士,正经过拥挤的人群,往街道这边缓缓行进。
随着马蹄声的临近,林玉儿看清队首是两位青年人,一位大约三十四五岁的年纪、身材健壮颀长、面容黝黑俊朗,另一位要稍微年轻一些,面容白皙清秀。
听见百姓的呼喊时,前者拱手示意,后者微笑颌首示意,都很是平易近人的模样。
无端的,林玉儿觉得这两人十分面熟,她仔细寻思了一会,也没想出自己曾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们,便觉得可能是他们长得一副大众面孔而已。
待这队人马走过之后,围观的人群渐渐散了,林玉儿扯了扯谢氏的衣袖道:“娘,咱们也去宋掌柜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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