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两个,中午别吃饭了!!”秦筝说完,气鼓鼓地扶着宫嬷嬷出门了。
小男孩和叶炎看了对方一眼,哼了一声,同时从门口出去,一人走一边。
宫嬷嬷笑着安抚气呼呼的秦筝,“夫人,没事,这药丸不过是用山楂做成的,加了点面粉而已,不会吃伤人的。”
“嗯。我知道,要不也不会刚才这么看着他们了,没想到他们还不知道消停。”秦筝叹了一口气。
两人从叶家大门出去,准备拜访邻居去了。 阕城天气较为干燥, 早起过了一会, 雾气就没了,等到了秦筝领着宫嬷嬷出门时, 就觉得天略微干燥了。
朝露并没有跟着秦筝,而是跟在小男孩身边,说是监视也行,说是护着他也算。秦筝和叶炎都默契地不想把家中捡了一个羟人这样的事让外头人知道。
昨夜备下的厚礼不过就是一些个京城中的干货和布料, 没有太多贵重的东西, 就是图个新鲜而已。
先去了的叶炎手下一个副将家中, 副将姓姜,据说是世代居住在阕城,幼年时家中曾经富裕过, 都说富裕人家才学武艺,可不过长到十多岁, 家道中落,本就不喜欢科举之路的他, 因着学业不好,加之没有那么多银钱供他继续读书,因而干脆瞒着家中的父母, 进了兵营。等到姜老太太知道后,差点一个大气喘不过来就厥了过去,毕竟姜副将可是家中的独苗苗, 上面两个长姐, 一个嫁给了济州富商, 一个嫁给了阕城商人。
姜副将与叶炎感情甚好,据说姜副将刚进兵营,因为是新兵蛋子,只比叶炎晚来一个月,两人还时常一起被老兵欺负,叶炎占着拳头硬,身后有叶大将军当靠山,压根就不是那种被压着打的份儿,直接就用拳头说话了。
天天跟老兵打架,赢多输少。至于姜副将因着未入兵营时,以为自己牛逼哄哄的,一个顶两,当兵什么的,觉得就是小菜一碟。没想到,现实教会了他生活。总之,他拳头弱、身板弱、武艺也弱。
叶炎是个脑子灵活的,看见姜副将跟他一个样儿,便暗地里勾肩搭背起来,姜副将也觉得丢人,不想被老兵骑着打,私底下比别人更为刻苦。叶炎见他刻苦,多少对他高看了一眼,除了打群架的事儿,还有那些个打羟人的生死情谊在。加之姜副将跟叶炎一般,也是从小订了娃娃亲,姜副将的娃娃亲对象是他表姨家的姑娘,姓张。他表姨家在江南,当年姜家生意在江南有店铺,也做得不错,因而这娃娃亲定得痛快,等到了家道中落了,姜老太太曾拖人写信去问,张家表姨却缄口再三。
姜老太太想着,这事要么就是成了,要么直接退了,这样拖着,要干脆不干脆,她儿子又不是娶不到别人家的姑娘了,于是让姜副将请了假,直接带着人,去了张家。
张家表姨夫说来说去,就是先拖着,若是要早点成亲,就涨聘礼。
姜副将生气了,直接拉着姜老太太走人。姜老太太本就水土不服,加之煎熬被逼,一下子在客栈病倒了,姜副将去请郎中时,正好郎中心情不好,与之争执了几句,一位姑娘上前劝说一番,之后姜副将探听那位姑娘时,得知竟然就是定亲的未过门娘子,怅然若失。
倒是张家姑娘得知家中父母想要失信于人,先是请了外祖父过来劝说,之后又用绝食相逼,这才成了这段佳话。
宫嬷嬷在马车上絮絮叨叨说了许久姜家的事儿,秦筝连连点头,倒是有些佩服这位姜少夫人了,推己及人,即使是秦筝,也不敢如此大胆。
叶府占了一整条街,只独独一户,而姜家在另一条街,因而要坐上马车,虽然严格来说不是邻居,但也离得很近了。
到了姜家门口,马车停了,秦筝下马车,只见一身形匀称,头梳着简单的堕马髻的年少妇人站在门口,见她下来时,赶紧上前迎了上去,两人见礼过后,姜少夫人便领着秦筝进去了。
院落大致为叶家的一半大小,算是姜副将十年下来打拼的成果。比之叶家确实小了些,但对于其他人家,却十分大了。
客主双方落了座。
秦筝轻轻用余光扫过正堂,里头大而空旷,不像京中人家摆放各种各样的景致摆设,反而是安置了几把桌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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