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里还有被子。”
“不抱着你我睡不着。”叶炎又说。
秦筝缩了下身子,闭眼,“那就别睡了。”
叶炎见她并不是闹脾气,是真的生气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秦筝愣了下,哼,休想我心软!
殊不知,她这样想已经是心软了。
过了许久,久到秦筝就快要睡着了,叶炎的声音才缓缓响起,“你说的我和父亲都知道。赵家是平临长公主夫家的旁系。”
秦筝崩直的背影这才松了下,叶炎见自个没有猜错她想听的,只能又继续说:“平临长公主深受皇上宠爱。先帝对叶家多有忌讳。我们两人的婚事,就因着叶家的忌讳来的。皇上多年对岳母的疏忽,也是由于这婚事和叶家的关系。叶家虽在当今眼中已经不是先帝的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可却也需要事事谨慎,时时谨慎,才能永保叶家和叶家军,乃至阕城、戟城等一带边关百姓的安全。”
叶炎伸手抱住秦筝,将头紧紧靠在秦筝脖子边,他轻轻地低语着:“筝儿,叶家必须得这么做,我不能让你出事,不能让叶家出事,不能让叶家军和边关百姓出事。筝儿,我很难,也很难过,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一滴热泪烫得秦筝皮肤一紧,跟着她的心也又紧又疼。
她转过身,叶炎埋头不起,秦筝伸手双手,抱着叶炎,愧疚中带着心疼:“好,不生气。是我不好。” 这一夜, 秦筝心疼地搂着叶炎睡的。叶炎却一夜都没有睡踏实, 装得好似睡着了,一动都不敢动,等到察觉秦筝睡熟了,这才缓缓将秦筝轻轻拉开, 替她盖好被子,自个起身,半靠在床板上, 低眸凝视着秦筝柔软的睡颜。
他伸手摸了摸秦筝的发梢, 眸光落在她身上,思绪却飘远了。
跟秦筝说的句句是实话, 却也不敢多说一些他心底深处藏得更深的话。在这样动荡不安的朝局中拥有兵权, 叶家和叶家军是历代皇帝最为忌惮的一股势力。为了能够制衡叶家军, 先后扶起了与之对立的多方势力。今日各方边关不稳,未尝不是他们自作孽。
叶炎身为叶家新一代掌权人, 在秦筝面前, 他是宠她,爱她,敬她的夫君, 可即便如此,他仍然不会丢掉身为叶家掌权人所应该承担的职责。他不敢残忍地告诉她, 也许在最为危险的时候, 他有可能为了叶家军, 顾不上她。
叶洵将长宁郡主常年安置在京城, 虽是一种疏离,可也是一种保护。
他比叶洵更为出色,若是先帝在世,只怕秦筝不会替叶炎留下一儿半女。
狡兔死走狗烹。皇家防范叶家,叶家也防范着皇家,也曾经暗地里送过美女进宫打探消息,叶家如今的发展,其实是有实力取而代之的,甚至于叶家的历代掌权人都会有心底里头最后一条界限,若是皇室跨过这条界限,那么,叶家与皇室,将势不两立。
长宁郡主不是真正的皇家人,并没有真正拥有过皇室的血脉。秦筝却不同,秦筝骨子里头的高贵,就是皇室所给予的。
叶炎怕秦筝在需要做选择时,放弃他。
这是他不能允许的,即使以后两人互相折磨,他也会将她捆在怀里。
至于今日秦筝所遇见的赵河以及平临长公主,既然她手这么长,秦筝也不痛快了,那就砍掉她一支臂膀给她一次警告。
阕城这个地儿,从来都是姓叶,给她点颜色,她到以为自个可以开染坊了?!
叶炎见秦筝似乎慢慢开始转醒,只见窗前透过一丝亮光,天刚亮了。秦筝眯着眼睛,使劲瞪开,见叶炎正瞅着她,她勾了下唇,“你醒了?什么时辰了?”
“还早。你再睡会。”叶炎轻轻地低语着,生怕声音太大搅乱了她的睡意。
秦筝伸出双手,要抱叶炎,“抱抱。你是没睡么?心情不好么?”
“没有,我再陪你会。”叶炎躺了下来,将秦筝搂入怀中,见秦筝露出温暖的笑容,不由得伸手撑住秦筝的后脑勺的脖子,轻声说:“唔,饿了。”
话音刚落,叶炎就撬开了秦筝微微张着的嘴巴,舌头搅动着她的牙齿面,之后将秦筝的牙齿给顶开了,伸进去与她的香软的舌头嬉戏着,过了许久,才意犹未尽地退了出来,勾出了一丝银丝,黏在了秦筝的嘴角,叶炎伸出拇指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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