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朕请你进宫,是想问一句,秦嫔早产的事,是不是跟你有关?”新帝盯着平临长公主暗眸闪着深意。
秦大夫人一听,怔住了,耳边传来的阵阵秦箬的哭喊声达到了最高,产婆在边上大声喊着:“快了,就快了,娘娘,加把劲,已经看到头了,再加把劲!!!”
“皇上,您说的是什么意思?秦嫔的早产跟,跟平临长公主有关?”秦大夫人不解地看看皇帝又看看平临长公主。
“哇——”一声啼哭声,产婆边抱孩子出来边嚷着:“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生了个......啊——!!!”产婆惊吓的尖叫声传了出来,心惊胆战。
新帝一听,赶紧站了起来,薛大伴也跟着伸头想知晓里头出了什么事。
“平临长公主,若是朕的龙子因着你出了事,你即使是皇后的母亲,朕的姑姑,朕也饶不了你!!!”新帝放下狠话,底气十足。
平临长公主脸上闪过一丝狠意。
产婆磨蹭了许久才凄凄哀哀地抱了孩子出来,裹得严严实实,见新帝在就一把跪在了地上,“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啊!!!”
新帝疑狐地将目光落在产婆的襁褓上,伸手轻轻掀开,却吓得倒退了一步,抽了一口凉气,满面惊容。
等宫中吵闹过后到了隔日清晨,秦筝从叶炎暖暖的怀里醒来,得了叶炎一个深吻,被叶炎抱着坐在了餐桌边,一口一口被叶炎喂着吃了一顿早餐,两人又耳鬓厮磨了许久,叶炎才惫懒地去了衙里。
秦筝压根不知晓宫嬷嬷替她挡回了进宫的事。 秦筝再次睡醒后过了午, 吃了一面热汤面, 上头一点小葱花, 一片并不油腻的猪腿肉,一点点花生碎,汤汁没有任何油花,里头放了点酸菜,酸爽可口。她捂着肚子,打了一个饱嗝。五个月的肚子开始往上顶了,她吃得并不多。
宫嬷嬷端了养生茶进来,替秦筝倒了一杯,秦筝翻了几页书, 宫嬷嬷才想起昨儿下午的事,轻声说:“王妃, 昨儿下午宫中皇后好似传来口谕,说让您进宫请安。”在叶王府,他们都称秦筝王妃。
秦筝扬眉不解, 皇后娘娘与她是表姐妹, 往日里却不曾走动,更别提她还嫁了新帝,还有个已经得罪透了的平临长公主,难道她是想要召自己进去替平临长公主出口恶气?
可近来回京, 她也听长公主和其他交往的手帕交说过, 皇后娘娘连嫔妃都懒得见, 也约束不住平临长公主, 在后宫中低调得跟没这个人一样,怎么可能召见她?
心下辗转反侧了许久,“嬷嬷,先让人给皇后娘娘送个帖子,再派人打探下夫君在哪儿?”
秦筝想着接到准许进宫的帖子也得要明日了,没成想不过一个时辰,就有小太监过来宣了她进宫,急忙打扮了一番,坐上马车进宫去了。
等秦筝走在宫道上,宫嬷嬷给小太监探话才得知太过于凑巧了,正好送了拜帖去皇后宫殿的宫女路遇了皇帝,皇帝一听是秦筝的拜帖,便准了,又命人去告诉了皇后一声。
如今皇帝对皇后这一胎格外重视。
皇帝如此重视,不过是在秦箬宫中吓得差点龙颜失色。皇帝伸手在战战兢兢的产婆抱着的襁褓掀开一看,出生的婴儿面容扭曲,面色发青紫,相互交叠不说,再定睛往嘴唇一看,一道深刻的血痕露出,将上嘴唇分割成了两片,看得吓人。
他连追究平临长公主的兴致都没有,转而回了寝殿,坐立难安,想着是不是报应?他让谋士利用先帝御前奉茶中一个宫女家中老少的命,命她每日在清洗先帝的茶具浸泡水中加入毒素,并用火烤干,令毒素渗透到了茶具中。他又怕白瓷吸水性不好,还让她在上茶前先用毒粉轻微抹一遍在拍掉,每天就是这么一点点残留的毒物,让皇帝的身子骨越发虚弱,最终诱发了病症。
知空大师接手时,也只是回天乏术,暂时拖延性命罢了。
他一点都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至少在登基前,可如今,他开始害怕了,害怕皇后生下来的孩子也是这样。
不过唯一让他感到庆幸的大概就是秦箬生的是一个公主,既然长成这样,以后关着不出门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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