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听闻将门阳气最重,不若令将门人常伴皇后娘娘左右?”钦天监只想甩锅。
皇帝一听,也对,便挥手让钦天监下去,罚了一年俸禄算了事。
之后想去看皇后时,路遇拜帖,也就立马让人去请了秦筝。
于是,秦筝进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皇帝热忱欢喜的目光,她心有余悸,好在她进宫时早就派人去唤了叶炎进宫接她出去。
皇后打起精神,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秦筝说话,皇帝却不走了,坐在边上,时不时地凑上来问秦筝几句,大致就是怀相好不好,胃口好不好,孩子有什么动静等等,问得很细致。皇帝得知一切都安好,没有太多不适时,越发相信将门阳气旺人了。皇帝顺眼瞅了皇后一眼,坚定地点点头。想想平日里皇后那无精打采的样子,见了秦筝这不是精神起来了么?果然就应该多唤秦筝进宫。
若是皇后得知皇帝心中所想,估计恨不得将桌面茶壶扔他脑子上,看看他脑子是不是有坑。若不是为了召见命妇,为了皇族威仪,若不是因着皇帝在一旁陪坐着,她需要强打起精神来么?她很累好不好?!恨不得立马回去躺着!!!竟然还想让她经常召见秦筝,是故意跟她过不去么?!还是因着平临长公主的事迁怒于她?!
外头太监进来回话,说是叶炎进宫在前头等着拜见皇上,顺便想接王妃回宫了。
皇帝一听,只见他是假,想着以后还要多让秦筝进宫来陪皇后,便没说什么,只是让出宫去,再三叮嘱秦筝多进宫陪陪皇后。
秦筝后宫门,见叶炎站在宫门边上,含笑望着秦筝,她快步走上去,叶炎也不避讳,伸手牵住秦筝的手,两人就这么出宫上了马车。
马车上,两人并不说话,秦筝只是静静地靠在叶炎怀里。
叶炎突然说:“停车。”他起身下了马车。
秦筝以为他这是突然遇到什么熟人。刚才他撩开窗帘细缝瞥了一眼。
没一会,叶炎上了马车,双手却背在后头,秦筝嗅了嗅,不是吃的味道,好似......
只见叶炎将一小簇用丝线红绳绑好的玉兰递到了她面前,玉兰散发着幽幽的芳香,“似乎是有人在城外采摘的。冬日里头不是很常见,刚看到,给你买的。”
若说花花草草,其实秦筝不稀罕,但她稀罕他的用心和留心,不过一眼,却将他认为最为难得美好的东西买来送给她。
秦筝柔情一笑,伸手接过,娇羞地说:“夫君,我很喜欢。”她伸手拨弄了花朵。
叶炎见秦筝瞅着花,没再多说几句,便矜持地咳嗽了一声,“花怎么样?”
“很好看,很香。”
“还有呢?”夸了花,你得夸人呐,叶炎下意识地挺了下胸脯。
秦筝看出来了,抿嘴一笑,逗弄叶炎,“还有什么?”她假装不解地瞅着叶炎。
叶炎冷哼一声,伸手要去拿秦筝的花,“别看了!”
秦筝躲过,微微抬头,将吻落在他下巴上,“傻瓜,花喜欢,人更喜欢。毕竟,这是夫君送的花啊。”
于是,叶王府侍卫辣眼睛地看到叶炎笑得傻兮兮地从马车上下来。 秦大夫人从宫里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 在出宫门的那一瞬间, 身上所有力气全都被抽干了, 她刚才看到了秦箬所生的外孙女,皇帝对那个犹如怪胎一般的外孙女从同情到厌恶,也不过是短短一个时辰,她走出秦箬所居住的宫殿时,只看到薛大伴领了一堆人强行押走了一批伺候的人。
她不敢出头,只能灰溜溜地跑出来。什么荣华富贵,全都没了。还有,为什么吃了那么多药,竟然还是公主, 不是说那种药能够让人生儿子么?
若是没有看到外孙女,秦大夫人还能够鼓起勇气带着人去打那个卖药的人一顿, 如今,她也只能够颤颤巍巍地回秦家,生怕一个逃不及, 得被卷入其中。
回了秦家, 她是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而秦老夫人却还以为秦大夫人这是陪着秦箬生产累着的,让人赶紧给她再做点吃食。从她嫁进秦家以来,若不是秦箬后来成了妃嫔, 她也没有过这么好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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