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在守灵,五公主身子不好,为何不是二公主?”
“皇上说二公主过于胆小,嫁到东北去,只怕要坏事。”叶炎冷冷一笑。
秦筝愣了下,“我给三公主和五公主报个信吧。”
“嗯。”叶炎摸了下秦筝的手,“皇上又要选秀了。” 说起选秀来, 秦筝不由得蹙眉。新帝继位后, 官员们私下里也塞了不少绝色进入后宫了。特别是新帝有些时候喜欢出宫临幸官员府邸, 这就给了官员们各种各样的机会。也不知新帝是故意为之,而是性情使然,总之,每每出宫后,都能带回一两名女子过来,虽然所封位分不高,但对比先帝在时的后宫,已然是充盈了。
先帝对于女色并未太过于挂心,可他的两个儿子却正好相反。五皇子在京时就喜好美色, 最爱掠夺而来的美色,曾经差点当街强抢官员之妇, 硬是被身边的侍从给拦下来,还被官员所弹劾,之后官员之母竟然做主休了那可怜的女子。
若这一出戏仅仅如此也就罢了。最为令人瞠目结舌地是, 那名妇人兜兜转转, 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想必被休之妇在家中难容,便想了法子,寻上了五皇子,干脆一脚踏入五皇子府中, 也算是给了自己唯一一条生路。
到了五皇子妃进府, 那妇人也默默无闻了许久, 直到听得京中手帕交说了一嘴, 说是那妇人很是受宠,在出京前就已经身怀六甲了,听闻是男胎之相。
当年五皇子妃失了宠,若不是有了儿子,只怕还得在院中冷落上两三年。
而先帝在时,大部分的桃花绯闻的主角都是五皇子,二皇子给人不过是一种病弱无力的形象,因而生子更是少之又少。
皇后娘娘得子,这才成了解决新帝的一大心病。
不过如今看来,这一项心病解决了,另一项心病倒是生了。
“皇上这是得了嫡长子,猛突然发觉自己还是能够多子多福的,因而反倒是对皇后娘娘和皇长子淡淡处之了?”秦筝扯着嘴角,压低了嗓音,对新帝所作所为嘲讽地说。
叶炎轻轻扣了一下秦筝的额头,秦筝瞪了他一眼,还不允许她在他面前说句真话么?天天对着那些个人说些假话。幸而她有了身孕,以此为借口,少出门了,平常里头若不是宫中应酬,她一概推拒了不去,这才好些。
她虽为王妃,却也需要与他人寒暄,不管是他人捧叶家面子,还是秦筝捧别人面子,说来说去,都是肤浅的表面话罢了。
最为内心的那些话,在心底里头滚了无数次,能够爽快而不担忧地倾吐于他人的屈指可数。
叶炎便是其中一人,他们两人的利益是相连的。若是连叶炎都不能说真话了,世间还有什么人可以说呢?如此想来,虚伪的面容罩着,活着也不过是活着,没得什么意趣了。
“我懂。只是提醒你,别不小心说溜了嘴巴。”叶炎落下一个啄吻,哄秦筝,听闻妇人一孕傻三年,他可怕秦筝不小心做了什么孕傻之事。
倒不是说他没那个能力收拾残局,他身为她的夫君,是她一辈子执手到老的人,是她以后墓穴同眠之人,是她的天,是她的地,也是为她挡风遮雨的罩子、房子。
他自是能够护着她,他只是心疼她,心疼她以后得知自个惹祸后那个自责不放过自己倔强的模样。
他只想要她开开心心儿的,就够了。
不要想那么多。
每次她想那么多,她寻思京城中事,寻思宫中事,寻思叶家军的事时,他都会暗暗告诫自己,是他做得不够好,正是他做得不够好,才让她不能毫无顾虑地做任何事,反而多方筹谋。
秦筝哼哼了两声,“你放心吧。”
叶炎包裹着秦筝的手,两人相视笑了一会,叶炎才收敛的笑容,小声跟秦筝说了几句:“皇上调我回京,除了打算让我与平临长公主扛一番,更重要是想借机收服叶家军。如今他发觉我回来得太迟了,平临长公主倒是结交了不少大臣。你想啊,他如今有了嫡长子,可这嫡长子的生母是什么身份?是平临长公主的独女。凭着这一点,他能不越发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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