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当日对秦筝说的话是:“不要再进宫了,五公主已死,二公主成双胎。”
二公主如此恨五公主除了因着五公主总与二公主一样虚弱,只是二公主是装虚弱,她自是认为五公主也是装的,目的就是为了争宠。
同时二公主最恨当年五公主一岁时,后妃们人人都说她们二人像双生花,可五公主的母亲与二公主的母亲一直以来都不对付。
加之,好似同样命运的两个人,生母先后去世,无依无靠的两个人,二公主却被敦亲王下了药,做出了那样不堪的事来,深陷泥潭,无法自救,只能沉沦其中,可五公主,还在装,还在争宠。
凭什么!!!
“看着你最近如此辛苦,不知为何,我竟然有了几分心疼。”二公主幽幽地盯着五公主的面容说:“你说是不是我快要当母亲了的缘故?”
“你是不是在背地里嘲笑我?看不起我?觉得我肮脏?”二公主轻声细语地说:“没事,没有关系。你也一样。”
“不过你比我幸运。”二公主冷下了语气,“你不是要去皇陵么?”
“告诉你这件大喜事。”二公主声音略带着喜意,“皇上他啊,答应了。答应了你的请求。”
五公主双手抓着床单,双眸恐惧地看着二公主,嘴里头的牙齿打着冷颤,“答应?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皇上体谅你这个年纪最小的妹妹,心疼你在皇陵里头伺候列祖列宗们过于辛苦,干脆呢,还是让其他人来伺候你吧!”说着她转身离开,从袖口中掏出一瓶药,吩咐边上的宫女,“手脚麻利点。”
二公主站在屋檐下,只听到后背门紧紧关着的房间传来横冲直撞的粗壮声,夹杂着几声细微的声音,过了不久,静了下来了。
她侧耳倾听了一会,只听得梅花枝头上的鸟儿扑棱着翅膀,快速飞过。她伸手,擦去眼角那一滴冰冷的泪珠。
秦筝剪着梅花时,剪刀突然间滑落在了桌面上,她愣了一会神。宫嬷嬷见状,上前问:“王妃,可是累了?不若休息一会?”
“不是,只是突然心有点堵。”她伸手摸了摸胸口,揉了几下。
宫嬷嬷担忧地问:“王妃,要不要请了郎中过来瞧瞧?”他们如今都不太敢用宫中太医了。
“不用,大概是错觉。”秦筝摇头拒绝了。
“最近这米面似乎价格又涨了?”秦筝想起刚才看的账目。
宫嬷嬷恭敬地回:“王妃,确实如此。老奴跟厨娘问了,也吓了一跳,不信这邪,往城里一走,又涨了一倍。说是宫中建道观和炼丹药需要钱,再者听闻宫中好似有一贵人有了身孕,对皇上来说这可是大喜事。毕竟皇上子嗣过于凋零。恩宠虽多,却不见结果。这不,据说要大办。”
“皇后娘娘呢?”
宫嬷嬷替秦筝拿了一块膝盖毯子,替她盖在身上,才收手说:“皇后娘娘如今稳坐中宫,旁的事全都不理睬,只一心一意照看着皇长子。皇长子的身体时好时坏,连带着平临长公主进宫也越发勤快了。”
“这小小年纪就吃那么多药,真真是可怜见儿的。”秦筝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肚子,腹中孩儿好似知晓母亲的关怀,踢了下肚皮,调皮得很。
“我如今心愿倒是小了,就盼着孩儿平安健康诞下便是。”
“自会如此。王妃与王爷身子骨好,皇上到底身子骨太弱了。”这龙精不够精神,就算是再肥的土地,不是颗粒无收,就是多多少少都有点虚空或者带着瘪的。
秦筝不再说这些,转头又问起了前头选秀的事儿,“那次选秀如何了?”
“京城中进宫的人少,有些听说是什么私生子,还有是一些买来的清倌,认了个什么女儿,就送进去了,据说后宫如今有点乌烟瘴气了,那些个莺莺燕燕,哪里像大户人家的闺秀矜持?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人教养出来的,手段自是也五花八门。皇上一时新鲜受用了,以后只怕更吃亏了。”
“还有五批外头进宫的秀女,还在路上呢,就皇上这能折腾的劲儿,还有些好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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