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封赏过叶炎后,并未曾再封赏其他人,反而痛心疾首地道:“朕昨夜,万万没有想到,对着朕下毒手的,竟然是朕的姑母。朕的姑母,平临长公主,不只是姑母,还是朕的岳母。可她却妄图谋反,天理难容。但念在其为皇族血脉,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废为庶人,关押入宗人府,不得探视。”
“至于赵家......”皇帝才刚一沉吟。
在大殿之上当值的赵家人立马站了出来,跪在了地上,“皇上,臣有本要奏。”
“你说。”
“赵家人早已经休了平临长公主,这是休书一封。同时赵家族谱,因其谋逆,不再有平临长公主的名讳出现。还望皇上宽恕一二。”
皇帝接过奏折,看了几眼,越看越愤怒,一把将奏折掷在了地上,指着鼻子骂。
“先前,平临长公主贵为长公主之时,你们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够私自将长公主休出府门。还抹了族谱的名讳。平临长公主即使没有了爵位,她身上流着的,也是我皇室的血脉,怎么能够容忍你们赵家一族随意糟蹋?!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皇帝一说完,立马拍着桌子站起来,指着大臣鼻子骂,“好,既然敢欺负我皇族人,来人,宣旨!赵家人上下,从今日起,流放阕城,三代内不得入京。”
“皇上,奴才冤枉啊,皇上,奴才冤枉啊!!!”
皇帝坐下,冷冷地说:“你们好好看看,这就是朕皇家的姻亲,朕可是告诉你们了,即便是公主们有错,你们尽管来告诉朕,可若是你们想要欺负公主,也得看看你们配不配?”
大臣们全都抹着额头上的细汗,庆幸自个当初没有一时鲁莽,站出来说话,要不只怕现在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皇帝见大臣们被训得乖巧懂事,也就背着手要回寝殿了,临回去前,抱怨地说:“你们奏折写得太多了,无事就不要写了,最近这几日不要打扰朕清修,若是有要事,再递给薛大伴,让薛大伴转交给我,否则直接递给回事处,自会处置。”
而京城的赵家人不过半个小时,就在鬼哭狼嚎中全都被拷上了,幸而平临长公主的长子在外地游玩,还未回来,因而虽然少了一个人,但赵老爷子给塞了百两银子,这才让来抄家的仆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筝正在前院瞅着叶炎下朝时从花市里头带回来的绿梅,摸了一把,暗暗道着稀奇。她倒是不太喜欢那些个花花草草,不过怡情养性,据说对什么胎教有好处。是知空大师在书信中所写。
至于皇太孙,则嘴里心里满满都是暗卫营里头的事,每件事都说得趣味横生,秦筝也就着书信打发了不少时间。
至于阿奴,则用简单模糊的语言来了信,大致说了自己的学习近况和回羟人部族后的各种生活。
此时外头一阵喧哗。宫嬷嬷皱眉头,见秦筝并没有太过在意,她却觉得是自己失职,上前问门房,出了什么大事。
门房瞅了秦筝一眼,小声说:“嬷嬷,这大事便是平临长公主被废为庶人关进了宗人府还不算完,这赵家人好似也得罪了皇上了,这不,在京城的赵家全都要被流放阕城边上当苦役。”
秦筝一听,倒是觉得此事有些重大,招手让门房过来说清楚,门房正要绘声绘色说起来道听途书,带着说书兴致的故事时,叶炎走了进来,他挥退了门房,伸手要去扶秦筝,秦筝顺着将胖乎乎的小手往他大手掌里头一搭,才说:“你刚回来,可见前头的吵闹了?”
“见了。皇上对赵家已经不满,也想替自己遮掩与平临长公主联合与阕城外头羟人的私下勾当,生怕赵家人口风不严,以赵家人侮辱皇室中人为发作的借口,直接就将他们全族上下的人发配到了阕城。”只怕赵家人凶多吉少了。
“那皇后娘娘如何了?”
“今早已经迁宫到了最为僻静的冷宫处,只带着一嬷嬷过去。”
“那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呢?”贴身宫女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陪嫁,自是要跟着主子共荣辱才是。
“已经被封为答应了,下朝后,皇上就临幸了。”
秦筝不语,叶炎扶着秦筝回了后院,让她坐下,替她在背后头塞了软乎乎的靠枕,又替她抬起脚,将鞋袜都脱了,用巧劲儿,替她揉着略微水肿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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