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是现今了,当她派人密切打探皇帝今日上朝和下朝的时辰,准备进宫时,多嘴问了一句,才知晓,皇帝竟然又对藩王出手了,且敦亲王竟然带头支持了。
沁阳长公主心一紧,加紧了进宫的步伐。
至于襄阳郡王,得知了其他藩王的下场,他心惊了,他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巧妙,可皇帝这样的出手,是不是就是一种警告呢?他不由得这样多想,毕竟他自个心虚啊。
这样一想,原本还犹豫着,倒是想着用什么机会,不失去面子,能够得了留京的心意。虽是如此有些憋气,一生的指望算是没了,可还算是平安富贵,襄阳郡王不过也是被身边人那么一挑唆想的主意。
他当时不过是脑子发热,在身边人唆使下,这才上京求亲了。只是每每自个后悔,身边人总会适当地让他想要有争位的心理。反过来这么一想,他又觉得不太对劲了,难不成,那个人,不可靠?
沁阳长公主进宫后,自是二话不说,就对着皇帝诉苦起来,说来说去,不过就是可怜自个的女儿,心疼自个的陶陶,又暗示当年求亲一事,她虽然没有应允他,可也没有给先五皇子好脸色,也不算得什么不识抬举。
听着这么一说,皇帝不过就是争一口气,气不过当年沁阳长公主给的脸色,如今沁阳长公主赔礼了,屈尊降贵了,皇帝又想着最近藩王确实有些许不安分,迟早都要将襄阳郡王给拉进京来。
“这事啊,既然是姑母开口了,朕定然是要给些面子的。”皇帝幽幽地说:“可是啊,姑母所求之事,不过是姑母心里想着的,到底襄阳郡王如何想,他又无从上奏,只怕到时候倒是惹得襄阳郡王不痛快,表妹以后成亲的日子不好过。”
“这......”沁阳长公主黑了脸,可就要这个时候泄气了,她也不乐意啊。
正当沁阳长公主进退两难之时,下头的人递上来了一道折子,正是襄阳郡王请求之后留京,并请求收回藩王驻地的侍卫管辖权。
沁阳长公主一听是襄阳郡王的折子,翘首以盼,见皇帝露出舒心的笑容,也跟着笑了下,“看来还是姑母会调/教女婿啊。”
沁阳长公主道了一声不敢,这事也算是定下了,皇帝一时兴起,又给了庄陶陶和襄阳郡王赐婚的旨意,算是功德圆满了。
秦筝此时却看着宫嬷嬷在屋子里头走来走去,忙着替叶炎收拾包袱。叶炎今日下朝,就急忙忙地回来,说是皇帝派他到西北收拾一帮叛乱的流民。
前世秦筝还真没听过,不过前世这个时候,她在那些个乡村里头,穷乡僻壤的,自是没有这些个消息,那时候都是顾着自个一亩三分地,每天睁开眼,不过就是担忧着下不下雨,庄稼长不长,今年有口粮吃不之类的事罢了。
叶炎去了水室沐浴,说是出一趟门,就难得能够洗上一次澡了,趁机好好搓搓身上的泥。秦筝嘲笑着说要去洗衣服婆子那儿拿个硬猪毛的刷子,好好刷洗下他的皮,要刷得脆脆的才好下锅。
叶炎被秦筝的调皮劲儿给闹的,也不说话,就上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算是了事了。
宫嬷嬷和小厨房很是忙碌,干粮带得足了,还得带些饮用水,有些时候,有银子都没地儿买吃的。
如此,等叶炎出来,穿着中衣,头发还微微湿润着,秦筝柔柔一笑,伸手招呼他,“你过来。”
“嗯。”叶炎凑了上去,秦筝伸手去够他头上擦着的毛巾,够不着,唤他,“蹲下。”叶炎也老实地蹲下了。
秦筝伸手拿着毛巾,替他擦了许久,又唤了嬷嬷过来给他弄干了头发,看着收拾得差不多了,这才说起了朝中的事儿。
“你昨儿让十一布置了人守着,可是为了襄阳郡王的事?”
“你昨儿不是知道陶陶来找我嘛,我这不是忍不住嘛。我就是有点心疼陶陶。”说到底,是好似看到了前世的自己,若是前世,有人拉拔一下自己,也许她就不会那么惨了。
“秦箬那边如何了?”
“等你生下来再去看,每日受这刑罚,就留着一口气。”叶炎也不说虚的,秦箬这样的蛇蝎女子,活着其实没太多用处,死了也浪费了,不过处置,还是让秦筝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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