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还算小事,只是加一厘钱的税,只怕百姓越发怨声载道了。局势越来越不安稳了,就怕到时候百姓们受不住,到官员各地的庄园打劫捣乱,我想着先拨一部分人前去护着。”
秦筝果断地点头同意了,“这才是要紧的事,还有我的绣坊,只怕以后纳人进来,还是需要进行一些考核了,要不人那么多,哪里有那些个银钱养她们?”
“你这也是做了好事。”
“若是皇帝舅舅得知江山传到了皇上手中,竟然成了这副模样,不知该如何想?”秦筝压低了嗓音,小声说着。
“当时先帝也是逼不得已。若是我在,也无济于事了。敦亲王埋得太深了,有皇上的祖父所庇护,自是比先帝多了几分筹谋。”
秦筝拍了拍叶炎的肩膀,“啊,对了,刘嬷嬷跟我说过,敦亲王有一私生子,你可知?”
叶炎扶着秦筝躺下,放下幔帐,秦筝伸手抓住他的衣摆,他柔声道:“我上来躺着,我们躺着说话。”
等叶炎脱了外套,身着中衣,头发也散开了,躺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将秦筝搂在怀中,秦筝挪动了下身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叶炎才说了起来。
“敦亲王有一私生子,父亲曾经跟我说过。叶家暗卫资料里头也有所记载。这次回京,我也去翻看了。你可知,敦亲王与皇上的生母是青梅竹马?”
“先帝对皇上并没有偏疼,照理说,太子去后,皇上为长子,一表人才,加之皇上身子骨弱,应当多得一些关注。但其实不然。当年先帝与先皇后恩爱有加,后宫除了在潜邸跟着的老人,登基后并未曾要纳妃嫔之意。”
“皇上的生母却早已经悄悄定给了敦亲王,只等着与敦亲王一起回藩地。”
“可在敦亲王二十岁生辰之时,先皇微服出宫,醉酒后,竟然临幸了皇上的生母,这可是抢弟媳的大事,有辱皇室颜面不说,于兄弟之间的情谊,更是多了一道裂痕。”
“先帝不得已接了皇上生母进宫。敦亲王对外宣称与皇上生母自幼不过是兄妹关系,急急忙忙与敦亲王妃定了亲。”
“不过,其实啊,先帝临幸之人是敦亲王身边的一位侍女,敦亲王将已经怀有身孕的未婚妻送到了皇上的榻上,只为着当年有名医把脉出她腹中为男胎。”
“那侍女生下的却是女胎,被敦亲王送走了,不知去向。先帝一直都有所怀疑,却无确凿证据,因而对二皇子不冷不热,且在先帝心中,就算二皇子是他亲生骨肉,这样的得来的亲生骨肉,先帝也不会喜爱。”
“至于二公主,也不是先帝的亲女。是敦亲王接了他人之手安插的监视先帝的棋子,不料与向宫外传递消息的侍卫生了私情的私生女。这事也是暗卫偶然知晓的。”
“怪不得她们二人如此短命,先后死亡的日子不过相差十多日。”秦筝顿时觉得浑身上下发冷。
此时的敦亲王正冷着秦篙,已经多日避而不见了,只等着秦篙冷静下来,才会见她。他已经有亲生的儿子坐在皇位上了,压根就不需要儿子,就算需要,以秦篙低贱的身份,也不配做他孩子的母亲,真是痴心妄想。
不过皇上这个孩子,没有常年放在膝下教导,倒是生出了不少异心,他已经给了皇上不少机会了,若是再浪费了,他也就不需要当这个皇帝了。 京城春风楼在底层多了一个圆台, 上头放了檀木桌子, 一书拍板子, 一盅清茶, 这是最近京城中的说书讲故事又流行起来了, 说的要么就是一些才子佳人的故事, 还有夹杂着一些打打杀杀的小事,更多是一些跟大门大户流传出来的各种恩怨情仇相关的八卦,且说书人只是含沙射影,而这背后的操控人,秦筝从听宫嬷嬷说来的话分析,估摸还是敦亲王。
两个龙凤胎已经满月过了半个月了,转眼快要入秋了。满月宴并没有大办, 原是想大办一场, 毕竟洗三宴亏待了两个小奶娃。
可皇帝最近越发不像话了, 在满月宴之前, 从民间选秀终于有了着落, 竟然选了一个入了道观服侍的道姑,那道姑本来就是在守戒律, 竟然被强行送进了宫中,成为了皇帝的妃子。不过秦筝听庄陶陶提起过, 这个道姑看上去就是个狐媚子。京城里头的人都说道姑是被逼的,可是平阳长公主在秦筝问起时, 却没有多说什么, 就连沁阳长公主得知外头传闻, 嗤之以鼻,冷冷一笑,不多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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