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驸马只与长公主嘟囔了几句,长公主倒是全都倒出来了。
不过,秦家堂妹一出嫁,据说秦家大夫人就被送到附近庵堂里头,说是替秦家大老爷念佛去了。
至于秦家大房的堂兄和秦家二房的堂弟,跟着秦老爷子读书劳作。
叶炎这日晚上回来,给秦筝带了些吃食,换洗了衣物,抱了几下孩子,逗弄了一番,见他们都打瞌睡了,才送到了嬷嬷手中,见秦筝正在收拾箱笼里头的东西,才起意说:“我库房里头的东西,你有空让嬷嬷带着人去整理一番,过几日就是皇上的千秋节了,定然要上贺礼的。”
“如今这年景,听说两湖那边倒是旱起了,我听了厨娘的婆母一嘴说,这是几十年都不曾见上一回,怎么皇上又要办寿宴?”
“嗯,据说得了公主,要大办。”叶炎坐在躺椅上,看着秦筝来来去去的身形,想抓她坐怀里,却被她躲开了。
“宫中得了公主那日,就下了诏令,说是喜得公主以及千秋节,上供的礼要比往年多翻一倍。”
“那......那还得了......”秦筝吃惊地压低了嗓音,惊叹道。
都说那地儿都快有人吃观音土了,怎皇上的心还那么大?
叶炎想着皇帝越发胡闹了,皇帝在皇子时,也是饱读诗书,能不懂那些个治国良策?不过是心凉了,反正就是个傀儡,倒不如搞事让别人收拾烂摊子去了。
只是百姓们最后,还是把这事算他头上。 皇帝寿诞之日, 普天同庆。京城里头张灯结彩, 大街小巷, 京兆尹府中的衙役全都拿着灯笼到街道上挂起。
人来人往, 商铺林立且热闹, 一点都不失为京城中繁荣与气派, 一点都看不出江山基业中已经满目疮痍。
秦筝一大早就起来了,今天傍晚,她得跟着去晚宴贺寿,她实在不放心孩子们,可是带进宫中,更是麻烦,一不留神, 就容易出了差错。
宫宴的品级服装都是有等级制定的, 从一册封, 就由礼部送来, 在千秋寿宴之前, 孟嬷嬷命了小丫鬟们早早就打扫起来了。
宫嬷嬷则是置办了各种首饰,各色物件, 马车等零零总总的东西,全都要一应备齐全了。秦筝看着早就已经收拾好, 放在一边的物件,不由得抱怨:“嬷嬷, 进宫可累了, 你瞅瞅头上戴着的冠, 累得脖子难受。也不知是谁办的礼。”
“您这样点分量都嫌弃重,长公主的分量更重,以前皇后那凤冠,更是有分量。”宫嬷嬷就事论事地说着。
“您呀,就是想偷懒,不想进宫去呗。”
“哈哈,嬷嬷看出来了。宫里有什么好的?每每进去,都是各种事儿缠上我,麻烦得很,我就不喜欢进宫。你盘算下,我每次进宫,能有啥好事?皇帝舅舅在时还好,皇帝舅舅不在了,你算算,我都进宫次数减少了多少了,可每次都没有好事,心累。”
“多少人想进去,还进不去呢。”
“别,我可不稀罕。”秦筝转头,两个龙凤胎,叶炎特意托了退伍的士兵给坐的一张木栏杆的床,这个退伍的士兵家中本来就是做木匠活的,以前是村里头服兵役,抓了他过去,没办法,他家中兄弟姐妹多,地处偏僻,又穷乡僻壤,做个木匠活的手艺,也不是那种什么打家具之类的,都是些碗啊,盆啊的,卖不了多少钱。
家中没有银钱,自是不能逃了兵役,只能自己顶上。好在他运道好,在战场上这种刀枪无眼的地儿,也能顺顺利利安然无恙,毕竟可是身先士卒的小兵。
之后很快成了分小队,得了叶炎的提拔和照顾,就是没那些个文化,不是文化人,大字不识一个,在运兵谋略上,自是少了些,因而也提不上了,加之他本来就不喜欢当兵,直接就退了。
叶炎一直都很关心老士兵退伍的情况,让人做了册子,能够照顾上的,都会照顾上,能够拉拔的,都会拉拔上。算是给他们一些出路,也不枉费他们在战场上拼搏厮杀一场。
也是因着叶家这样怀柔之情,不管是不是叶家军的士兵,都十分佩服叶家人。
这张木床,是那退伍士兵回家用那些年攒下来的钱,买了宅子和田地之后,又开了一家木匠活计的店铺子,因着出外走南闯北,见过的东西多了,战场上缴收的东西也多了,琢磨了一些,有了银钱,买了些工具,又跟着一些老战友,到其他地儿看看,拜了师傅,学了一年半载,出了师,这学成了,正好叶炎知晓了,便给了足够的银钱,定了这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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