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曾经吹牛皮说过,他在京城中还跳过巫舞,还说他甚至见过皇帝与长公主等人,说起来那股子骄傲劲儿,让秦筝倍感诧异。
“不行,我担心你。”叶炎又一口回绝,秦筝没有再多辩解或者求情,只是对着叶炎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叶炎最后只能妥协了。
“行,你跟着我去,不过去看巫师,你得听我的话,片刻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帮我看孩子。”
“知道了。”秦筝恨不得翻白眼,不知道还以为孩子都是你照顾着。
秦筝立马躺回了床上,心安理得得熟睡过去,至于叶炎,瞅着过河拆桥的娘子,只能无奈苦笑着出门上衙门去了。
衙门里头的官员说起巫师全都窃窃私语,不敢明目张胆。叶炎在巡防营中,也能听到士兵们说上一两句,叶炎听得十三来回话,也说起了士兵们军心有些动荡,全在于巫师一事,便下了军令,严令禁止在营中说巫师之事,违令者军法处置。
十三与叶炎看着刚挂上去的京城内外部署图,里头包含了宫城全部部署,叶炎指了指皇帝的寝殿,询问:“皇帝还未驾崩时,你领着人去看过了吧?”
皇帝驾崩前五日,十三与十五就一同潜入皇帝的寝殿中,探寻了一些,只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收获,不过暗卫营里头十二所掌管的秘密资料里头,倒是详细记载了寝殿里的各种暗道,十三也曾经趁着皇帝不在寝殿时,试探过。
“那个大巫师住在哪里?”
“据说皇上与大巫师相谈甚欢,住在了皇上宫殿的西厢房中。”能够得到皇帝的留宿,已经是荣宠异常了。
叶炎将能够想到的身份全都想了一遍时,很快,十二进来给了回话,叶炎顿了一下,“也就是说,父亲也看到禾灏摔断了腿,顺势静养,闭门不出了?”
“让阕城暗卫探一探究竟,十有**就是他了。”
禾灏与其说是效忠于皇上,倒不如说他是敦亲王的谋士之一,只是禾灏年纪尚轻,看上去毫无经历,白纸一张,很是干净,皇帝最为喜欢的,就是这样没有背景和资历的,却万万没有想到,他其实是敦亲王特意扶持的另一支控制皇帝的力量。
敦亲王筹谋如此之久,不过是为了一纸退位诏书,能够名正言顺登上帝位。不过皇帝可能到如此都不会写这退位诏书了。
与此同时,敦亲王在书房里头发了大脾气,面红耳赤,拍着书桌,指着下属和谋士,大喊:“废物!!你们这些废物!!!”
小皇帝看着好拿捏,甚至于稍微一引导,他就成了敦亲王想要的样子,若不是因着他寻花问柳,做下了一桩桩,一件件蠢事,敦亲王如何会对皇帝掉以轻心,却万万没有想到,他想要临摹皇帝的笔迹,却一张残纸都找不着。
皇帝早在秦筝进宫替二房求情时,得了秦筝的暗示,他便开始偷偷观察秉笔。他本是个多疑敏感之人,平时没有察觉,不过是太过于信任秉笔,太过于相信他所想要的母爱,以为母亲的老人不会背叛自己。
当他察觉到了再走下去就是死路一条,而他终将如此,不过早晚而已,他便下定了决心,给敦亲王摆了一道。
他一直都在想,敦亲王对他控制得如此严苛,为何不干脆废了他?后来他转念一想,敦亲王没有名义能够废他,即便强行废了他,夺了帝位,他不过是就是个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可若是他用如今的手段,说不定就能拿到他的退位诏书。于是,他偷偷去求见了大太妃,这是他唯一一次低头,唯一一次请求,并在大太妃那边写下了立先太子之子,即当时的皇太孙为继承人的旨意,由大太妃保管。
大太妃命人去了皇帝潜邸,将皇帝任何留下的笔迹全都销毁。皇帝年少时也体弱多病,不就不爱拿笔,有了秉笔之后,批阅奏折的机会就越发少了。
宫中关于皇帝的笔迹,皇帝确是自己亲自处理,全都搬到了炼丹炉下头当烧火用了。
如此,当敦亲王让秉笔太监先是与两位宠妃谋划,对皇帝下□□,之后便是下手杀了皇帝,却在伪造遗诏时出现了问题,这满殿内压根找不到任何一张皇帝所留下的亲笔书信,敦亲王手下养了一个与皇帝形容略像的人不过是为了备不时之需,却没有想到,竟然在这边摔了一个大跟头,他不得不提前将人送进宫去,因而露出了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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