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炎一怔,嘴角噙着欢快地笑容,多了几分少年郎的朝气,傻笑地回:“我也这么觉得。”
秦筝瞅着他突然冒出的那一点点傻气,跟别人嘴里的煞神有点不太一样,不由得生了几分逗弄的想法,心动不如行动,她假装听不懂地问:“你说啥也一样?”
叶炎耳朵尖微微泛红,目光略微避开秦筝,他从来没有说过那些个话,眼瞅着她由希冀转向略微失望的目光时,他立马脱口而出,“我说,因为是你,所以觉得这桩亲事很好很好。”
“嗯!”秦筝笑意都要溢出来了。
秦筝见叶炎回京不久就见了她,定然身子还没有好透,如今说了太多话了,也不知他累不累,就关怀了几句,叶炎摇头:“我没事,这些伤都是小事。”
“你以后可要先护着自己。”
“好。”秦筝说什么,叶炎都答应。
此时,叶炎身边的小厮进来了,说:“小王爷,长公主让人过来唤秦姑娘回府了。”秦筝站起来,往外走,到门槛前,才转过身来,对眼巴巴的叶炎说了一句,“我过几日过来看你。”
“好。”叶炎想着若是她不过来,他也能寻找机会去看她。
秦筝跟长宁郡主一阵寒暄过后,才跟着长公主上了马车,长公主见她一脸喜意,知她算是看上叶炎了,也就放心了,这桩婚事自然是要成的,只是若是成了怨偶,他们做长辈的多少有几分担忧,若是看对眼了,他们小两口以后的日子也好过不少。
母女两人喜滋滋地回了秦府,才进门,却见李嬷嬷亲自来请了两人到立德院去,说是秦老夫人有要事相商。
长公主与秦筝两人蹙眉相望,不知秦老夫人也想搞什么幺蛾子。 秋日渐渐凉了,白日天明时候也越发地短了些,外头的树叶萧瑟,秦老夫人最不喜看到那些落寞的样儿,一狠心,在入秋前把培植了大半年的月季等名贵的花卉全都搬到了她自个陪嫁的农庄里头,全都换成了那些松柏,说是长寿树,讨个好口彩。
秦老夫人之所以今年秋日如此,不外乎她本谋算着把秦筝嫁到宫里去,没想到叶小王爷活着回来了,叶小王爷的名头那是响当当,宫中没有人接她的话茬,可她打的主意明晃晃的,若是叶小王爷想要计较,只怕要算到她头上,可她到底是长辈,说不定会对着自个娘家下手。
这么一想,她越发不好了。看啥都觉得不顺眼,连带着秦篙进门请安,她都觉得秦篙长了一副丧气的脸,就是来添堵的。
秦老夫人如此折腾着,秦老爷子每日都去书房睡,也不到后院,有所耳闻,但却不拦着,那时候秦策听到,觉得不太好,想让秦老爷子去跟秦老夫人劝几句,却被秦老爷子挡了回来,“行了,这事你也别提了,让她有了教训就知分寸了。”
被吓得心绪不宁的秦老夫人连续两夜都服用了定惊汤,甚至于连夜写了书信回了外祖家中,让人送了侄孙女和侄孙过来,说是请他们过来做客。
今日早起才吃了半碗粳米粥,配着那果子,用了一半,秦篙过来请安了,秦老夫人便将吃食放下,打起精神来询问了几句。
秦篙从小丫鬟嘴里得知长公主带着秦筝去了叶王府,心里头不是滋味。她只比秦筝小了一岁,从小就没有娘亲,虽是秦家的姑娘,可她从来就不是长在凤鸾院。到了十一岁上下,长公主才命人让她每日过来请安。平日里吃穿用度,都是秦老夫人多加关怀,她一心都为着秦老夫人着想。
但大堂姐曾经说过,老夫人对她的好,不过是有利可图罢了。她当初不信,后来偶然间假意还未睡醒,偷听了老夫人与李嬷嬷的言谈,这才信了。
不过她一点都不怨恨李嬷嬷,李嬷嬷与她没有血缘关系,却待她很好,她身边丫鬟去账房领东西受到刁难时,也是李嬷嬷给出的头,就连她能够在秦老夫人面前得了那几分宠,都是李嬷嬷暗地里替她下的功夫。
转眼她就要十三岁了,却还未有贤名出去,哪会有人上门提亲,只怕到时候亲事在长公主和秦老夫人手中拿捏着,不过是狼穴与虎穴的区别罢了。
秦篙想到此,露出了怯生生讨好地笑容,“祖母,我刚才见长公主领着秦筝好似去了叶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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