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叶炎也不夸大,小心思里头就是想看看秦筝对他关怀的模样,秦筝瞅了叶炎一眼,见他耳朵尖略微发红,抿了下唇,心里偷笑:“若是没好全,可别硬撑着,我可不想你英明神武的名号毁我这头,让我落了埋怨。”
“你上门倒是巧了。我刚从祖父那儿得了好东西。”秦筝用手指头沾了点茶水,在桌面上划拉几下,她略带试探地问:“你说我要不要还给祖父?”
“不过若是还过去,我嫁妆和私房钱就少了一些,即使这只是我嫁妆的那一小角,我也觉得心痛得很,可若是不还了,总觉得便宜了你。你看如何?”秦筝玩味儿地刁难叶炎。
叶炎对这些身外之物也大气得很,以前打了那么多胜战,也抄了不少家,得了不少赏赐,没怎么放在眼里,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哪里能够惦记着自个娘子的嫁妆,他又不是软骨头。
“随你处置,只要你开心就好。”叶炎双目深邃,毫不作假。
秦筝满意地点头,至少叶炎人品不错,没得那些个小肚鸡肠的想法,否则她得考虑是不是带上几个更厉害的侍卫,还是随身携带些□□,迷药什么的,等他不听话需要调/教的时候用上,幸好叶炎省心。
叶炎不在意秦筝的试探,在他看来,秦筝试探他是想托付终身给他,他巴不得秦筝多试探几次。
如今秦家上下,秦老爷子和秦老夫人不敢对这婚事有什么看法,平阳长公主这未来岳母倒是看女婿越看越满意,这不,连带着他在半路跟到秦府,她都宽宏大量地让他进门了。只剩下面前的秦筝了。
叶炎自动忽视了岳父大人秦驸马以及大小舅子的麻烦,正当叶炎喜滋滋地想着就快抱得美人归的时候。
秦筝猛地起身,退了两步,险险地躲了过去。而叶炎只察觉到一阵快风与危险,凭着本能侧了头,腰却被咯到了椅子的扶手。
秦驸马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拿着习武的木棍,一步一步走上来,趁着叶炎恍神,迎头就是几棒下来,“好得很呀,竟然敢摸上门来了?老叶没空教你礼数,我正好教教你!筝儿,回去!”
秦筝爱莫能助地给叶炎一眼各自保重的眼神,摸着带过来的木盒子,遁走了。
至于叶炎此时才恍然大悟,被平阳长公主坑了!!
平阳长公主此时幽幽地喝着甜燕窝,对着花枝抱怨:“驸马等会受累了,得吩咐小厨房好好补补,多炖点吃的。难为驸马晚上回来吃饭,凤鸾院的开支又得增加了,本宫这俸禄都要被吃垮了。”她一脸心疼状。
而花枝则差点笑得花枝乱颤,长公主的俸禄添了上万两,驸马能吃多少?没成想长公主如今还能如此刻薄人了。
秦驸马则内心熊熊烈火,一定要替闺女压住未来女婿,好让闺女以后作威作福!!
此时城门外一辆马车被拦在了外头。 傍晚厚重的城门缓缓地合上了,发成砰地巨响,震得尘土路上灰飞扬。赶着进城的一辆破旧的带着青色罩顶的马车,临门一脚,马蹄正好顶上了城门,眼瞅着门缝就这么合上了。
马车夫见了,也十分愤愤不平。他恼怒地转头对坐在马车里头的人说:“少爷,城门合上了,眼瞅着我们就要进城了,马蹄都钻缝上了,还硬是挤了出去。”
听到如此回话,门帘一把被撩开了,只见一身形壮硕粗矿的男子探出头来,胡须拉杂,厚唇微微干涸,凶神恶煞的眸光微动,哑着嗓子,声音洪亮,“他奶奶的,这是看不起我们从外地人?”
他一把就要跳出去找人理论,却身形顿了下,只听里头传来柔弱的声音,“哥,别惹事。”
这么一劝,他反倒觉得丢了脸面,一个大老爷们还怕事了,早已经把祖父交待的话全放在了脑后了。
“女子别多事!”他挣脱掉里头的妹妹扯着的袖子口,跳下了马车,往城门去,用铁拳似的双手拍打城门。
咣当当地响着,闹得守城轮班的人不耐烦了。
马车里头的姑娘焦急地埋怨马车夫:“你竟然挑唆我哥去闹事,看我回了家不卖了你!”马车夫有恃无恐,只一脸苦笑,嘴上说着求饶的话,背脊却挺得直直的,“姑娘这是说笑了。我们外姑奶奶嫁的可是秦家人,秦家的姑娘可是未来的王妃,这靠山怎么都硬当,还怕那些个守城的侍卫?再说了,若我们家的车是官家车,他们哪里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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