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心中哀嚎:“手臂好壮实!看来不是衣服衬得。”
端明崇:“……”
端明崇被他摸得不太自在,但是却又不太想躲,只好耳根发红地待在原地,任由岁晏在他手臂上摸来摸去。
岁晏摸了一会,转移了目标,将衣服胡乱调整了一番,然后将手放在了腰间的系带上。
突然,又摸了一把。
端明崇:“……”
岁晏感受掌下有力的肌肉,然后对比了自己腰上的软肉,差一点哭出声。 半晌后, 端明崇和岁晏从房间走出,一个面红耳赤, 一个如丧考妣。
岁珣刚好寻来,诧异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端明崇慌张摇头。
岁晏继续伤春悲秋, 臆想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端明崇那样的身形。
岁珣瞥了岁晏一眼,猜想可能是他又哪里言行无状得罪了太子殿下, 冷声道:“整天窝在家里,也不晓得出去走走?方才江公子过来寻你出去玩, 正在前院等你。”
岁晏“啊”了一声,撇撇嘴:“我不想去……”
岁珣冷淡看他, 岁晏顿时改口:“但是现在又特别想去吃挽花楼的馒头, 我这就出门。”
他说着便告辞就要跑。
岁珣在他身后斥道:“不准去挽花楼!哪里是什么地方?!”
岁晏:“知——道——了。”
岁珣回头告罪:“殿下恕罪,忘归他自小被宠坏了,还望您不要计较他的失礼。”
端明崇不自然地扯了扯袖子, 含糊应了一声。
方才岁晏在房里对他上下其手时更失礼,激得端明崇最后终于忍不住一把扣住了他的双手,就看到岁晏突然大惊失色:“连力气都比……”
后面的话岁晏没说完, 端明崇被吓得直接松开了手, 再也不敢让岁晏帮他穿衣了。
岁珣引着端明崇去了前厅, 宫中前来送东西的人已经悉数离去, 只有东宫几个侍从在一旁候着。
岁珣为端明崇倒了一杯茶,两人无言片刻,岁珣才道:“殿下, 昨夜二殿下的人暗中去见了兵部尚书。”
一杯茶喝下,端明崇脸上的热度也悉数散去,他垂着眸,漫不经心地持着茶盖拨着杯中的茶叶,轻声道:“兵部是如何答复的?”
岁珣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字。
端明崇偏头看了一眼,直到那水渍风干后,才将捏着茶盖的手一松,瓷器相撞,发出“咔”的一声脆响。
岁珣微微颔首。
端明崇将杯子放在桌上,温柔笑了笑:“孤还从来不知道执掌兵部的大人腰身竟然这么刚,说折就折,看来端如望许了他不少好处。”
岁珣蹙眉道:“兵部虽执掌武馆军械,但宁尚书却是个文的不能再文的文官,若是二殿下当真恩威并施,他也指不定真的会屈从。”
端明崇“嗯”了一声,突然道:“孤突然想起来,兵部尚书是不是宁贵妃的亲兄长?”
岁珣:“是,当年似乎也是有宁贵妃之因,他才出任了兵部尚书一职,殿下是担心……”
端明崇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在否认什么:“现在端熹晨药瘾过度,整个人不人不鬼的,父皇本就对他失望之极,所以连带宁贵妃也受了父皇冷落,她在后宫过的战战兢兢,而宁远……”
岁珣迟疑道:“殿下是怀疑二皇子同宁贵妃做了什么交易?”
端明崇摇头:“孤也不是太确定,只是总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回去孤会派人查一查,这几日你让人看紧阿晏,我有些担心有人会对他动手……”
端熹晨和端如望自来水火不容,是什么能让那两人突然握手言和,想来想去,只可能是有共同的敌人需要对付。
而宁贵妃一介女流,所在意的只有端熹晨那一个孩子,要说端如望要拿什么来交易,大概也只有三年被整个京城的人传的几乎皇帝都信了的“岁晏暗中对端熹晨下毒”的事。
这么下来,最危险的人,反而是岁晏。
52书库推荐浏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