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染七不死,花王谷的根就还在,永远不会磨灭。
如今得知他那失踪多年的兄长还活着,并且见到了真人,染七高兴的脑子都转不动了,想到抑郁终生的姆父,他觉得姆父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染一恺与染七一样激动,只是毕竟年长很多岁,他在被东方不败点拨之后,就变得内敛几分,听着小弟的询问,终是点了点头,给了他肯定的 答案。
“我走失之时,虽年龄尚小,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屁.股上,有块黄豆般大小的胎记。”
想了想,因为当时染七出生并没有多久,染一恺就只对这个有印象,其他特征让他来说,还真一个都说不出来。
染七听闻却兴奋地点头,而且一时忘记场合,直接说出了更劲.爆的信息,“嗯嗯,大哥你记得真清楚,现在那块胎记,随着我年龄长大,已经有两颗黄豆那么大啦。”
“嗯——咳——”假咳一声,东方不败暗中提醒这卖呆的萌货,再让对方胡说下去,估计更稳私的事都得毫无顾忌地暴露出来,过会儿等这厮自己反应过来,该没脸呆在这里了。
染七一时没明白东方不败为何阻止他,但也乖乖的闭嘴,主子在他心里,那是多么威严,多么凶残的存在,所以听话是必须的。
其他众人对染七的说话,反应不一,银琰脸黑了几分,估计正在腹诽染七是多么呆的蠢货,另外两人,高芸竹和钱永清,他们都是老人家了,只当染七是童言稚语,说话不过脑子,袖子一挡,独自笑个过瘾就算了。
染一恺总算也察觉出不妥,毕竟在他心里,还有一件事未明,于是主动转换了话题,忽而问起花王谷之事,“小弟,你可知花王谷发生了何事?剩下的人都去了哪里?”
提起这个话题,总是有些沉重,染七亲身经历过,那场由叛徒带来的灾难,仿佛现在闭上眼睛,他都能想起,死在端王座下那些江湖人手里的族人,耳边也似乎有些族人痛苦的求救叫喊声,还有叛徒嚣张跋扈,逼问和杀害族人的声音。
感觉自己快要哭出来了,染七强忍着,沉淀了一下思绪,方缓缓开口,向染一恺述说着,叛徒当初是怎么被驱逐出花王谷,又怎么因爱生恨,然后背叛花王谷,勾结端王的人,带着他手下一众江湖高手,趟过迷漫天花海,闯进花王谷,对谷中染氏族人进行了屠杀。
还有不会武功的染氏族人,又是如何无力抵抗,最后拼死送他这少谷主出来,就为保住花王谷染氏一族唯一的直系血脉。
说着,染七还是哽咽出声,看向东方不败,继续道,“从没有出过花王谷,几乎没有生存能力,也不懂人情世故,本想利用会种花种草的特长,安安静静做个花匠,谁知到底说话太直,得罪了人,被赶了出来。”
“正巧无意中,又看到那些叛徒,出现在黑山集花市上,为了防止被对方认出,于是我想了个办法,不得不抹了一脸脏泥,去地上多滚了几圈,扮起了乞丐。大概是可怜我年龄小吧——”染七说着,苦笑一声。
“偶尔有人施舍些东西,饥一顿饱一顿的,勉强活了下来,直到那日,已经饿了三天,实在是受不了了,扑出去不要命的拦下一辆马车。”
东方不败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虽然这些事大部分,染七都曾经说过,但再听一次,仍然让人杀意倍增,若他遭遇了如此对待,必定百倍千倍还之。
染一恺听着小弟这些痛苦的经历,不忍心他再想下去,有心让他停下来,“我都明白了,小弟,你不要说了,如今大哥回来了,那些痛苦的回忆,不要再去想了,报仇的事,全部交给大哥。”端王么,染一恺认为一切罪恶的根源皆来自他,于是心底思索着,要如何除去这个罪魁祸首。
“不,大哥,你听我说完。”染七摇了摇头,反驳地打断染一恺的思绪。
看了眼东方不败,染七发自内心的感谢他,知道感谢的话不能多说,届时大概主子又要轻描淡写地告诉他,救他只是因为缺一个养花养草药的花匠。
把感激放在心底,染七对着染一恺继续述说道,“直至拦下那辆马车,遇见主子,我的情况才有所好转。我拦车向主子自谏,说要做黑山集的向导,条件是主子必须请我吃饱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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