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仿若小塔一般,走一步,街道上都震三颤,就见他领着十来个兵士走过来,直接停在了躺在街上的李天霸身边。
“你,有没有看见,是谁把本官的义弟打成这样的。”虎目瞪若铜铃,大如蒲扇般的手掌,不客气地指着东方不败,对方声音像洪钟鸣响似的问道。
☆、外委把总
被眼前粗糙肥大的手指指着, 那黑黝黝的颜色几乎冒着光,指腹处还有厚厚的一层硬茧,东方不败就这样看着黑鬼般的来人,面色显露出不悦,敢这么冲撞他的陌生人,大部分坟头草都长了不知几茬了。
他大概猜得出来者何人,估摸着便是那小食铺老板口中的外委把总, 扫视其他人,还缺了一个司狱史。俗话说的,山中无老虎, 猴子称大王,这安宁县的新任县令,看起来还未到任,其他人就跳出来不断蹦哒。不知是日子过的太滋润, 是否忘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总有可以压得他毫无反抗之力的人出现。
站在这黑壮的武将,外委把总的面前,东方不败娇.小的仿佛是个孩子,脸上的不高兴反倒有了其他意味, 在别人看来,却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哥儿。
只见东方不败一甩宽大的袖子,将手背到了身后,腰板挺的直直的, 盯着对方冷声说道,“打人者不才,就是区区本座。”
那外委把总平日里也是个粗糙的爷们儿,本来看着东方不败要哭不哭的表情,就一厢情愿地认为是被他自己吓的,然后正觉得麻烦。他跟李天霸不一样,李天霸是见到漂亮的小哥儿就走不动路,非要搞到手才行,而他则相反,最不喜欢的便是,跟这种娇柔的小哥儿接触,分明他一个巴掌就能拍死的,太脆弱了。
可结果他听到了什么?
外委把总大名唤熊翰峰,因为比一般的爷都要高大,整个人的视平线也高,经常把个头儿矮小的人忽略个彻底,江湖上曾经还有他小小的一号,人称熊瞎子。
这熊翰峰对东方不败的话,是有听没有懂的样子,根本不可置信,他扯着洪钟嗓门问道,“啥?”
东方不败未及说话,跟在熊翰峰身后的一个士兵,走到李天霸身边,经过一翻检查,这才站起身,走回对方身前,躬身施礼道,“大人,李爷活着,还有气儿,不过需要尽快送到医馆,找大夫救治。”
“那还不赶紧的,你们手脚都轻点,要是本官的义弟在路上就断了气,仔细你们的小命。”熊翰峰自然而然地说着威胁的话,显然是常年积威,属下根本不敢忤逆他。
那些士兵听话地应声,环顾一周,便直接去拍其他商户的门,被叫到门的商户也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害怕地不得不战战兢兢地打开门。
“官爷,您有什么吩咐?”商户小心翼翼地问着,腿却直接抖成了筛子,整个人死死扒着门,有点不想让对方进去。
这位士兵没说话,抬眼看到其他的人抬着一个棺材的盖子走了过来,他的话没问出口,就欲迎上前,可这时熊翰峰开口了,就听得对方说道,“这是甚?你们搬着棺材盖子,还不把本官的义弟,给染上晦气,人没死呢,躺什么棺材,扔了扔了。”
几个搬棺材盖子的士兵,闻言停住了脚步,面面相觑之后,直接把棺材盖子扔到了街边,空着手走了回来。训完自己的属下,这熊翰峰扫视一圈街道,打眼瞧见先前的商户,对方胆小的半躲在门后,因为与那位士兵刚说过话,还没来得及关门,就被这熊瞎子逮个正着。
“就这家了,把那门板拆下来,给本官的义弟躺一躺。”熊翰峰仗着自己是外委把总,又有点兵权,在这一亩三分地儿,基本他说一,没人敢说二,加之行事毫无原则,经常出其不意,端得好坏不分,也是此地一害。
几个唯他命是从的士兵,很是听话地走过去,就打算拆那商户的门板。商户哪里能让他们如此做,扑上来阻止,结果被一脚踹了个满地滚。
“你们不能这样啊,不能这样。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商户滚了一圈,顶着鼻青脸肿,又爬了回来,抱住一个正欲拆门的士兵的大.腿,哀嚎着就不放了。
“王法?这里我家把总大人就是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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