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捕头过谦了。”东方不败淡淡地说了一句,这可不是几分能力,就可以解决的,那得要心细如发,对事物认知及其敏锐,才能做到短时间内,通过一个人和周边人的作为举动,就把来龙去脉,推断个差不多的。
东方不败跟吕良交谈的功夫,李哥儿嬷嬷又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些东西,几个牛皮纸包,一包一包的,看着如此眼熟的东西,他便知道来历了。
果然,他还没询问,李哥儿嬷嬷就直接说将出来,“公子,世子爷又送点心来了。”
把点心放于桌上,没敢擅自解开,而是瞧了东方不败一眼,李哥儿嬷嬷希冀地又问道,“公子,奴才去拿盘子来装?”
摆了摆手,表示同意了对方的说法,东方不败与他相处也有时日,还能猜不出他的打算,自己虽爱吃这些小点心,但毕竟所食不多,家里还有岳知瑜那小娃子在,每次他都会分得几块,时间一长,李哥儿嬷嬷不用他吩咐,都会想到给对方留一点,他还能为了个点心,跟小娃娃一般见识不成,自然由得他们而去。
不过,想来若是让墨肱玠知道,自己满心情谊让海东青送来的点心,被个小娃子沾了光去,得懊恼一番吧,没准还得与东方不败抗议几声,套些补偿。
但这些都是在墨肱玠知道的前提下,现在他无从得知,自是由得东方不败打发处理,既然今日有点心送到,那海东青必在屋外,他可直接飞鸟传书,说清吕良所述案件的原委,给他争取些时间。
本来东方不败思索着,隐雀不便被外人看到,即使他现下答应了吕良,也得人走之后,才能传信,如今到好了,有海东青在,就简单并且光明正大许多。
纸墨笔砚正好还没完全收走,东方不败边重新找了纸,边拿起毛笔,说道,“本座现下即写清楚原委,飞鸟传书于小侯爷,请他禀明定边侯,重查此案。”
“多谢东方公子出手相助。”吕良上次被东方不败为难,印象很是深刻,实在是没想到,东方不败这回会这么好说话,一封书信就能解决了他的困扰,并拯救两个人的性命。
东方不败一伸手,表示不必夸赞,如果不是吕良为人还算正直,他也不会出手相帮,“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本座也不愿有人无辜枉死,吕捕头记得尽快破案便是。”反正他都要给墨肱玠回几个字,对方屡次抱怨他写的太简短,如今篇幅不小,也好让对方看个过瘾,只是内容是否如墨肱玠的意,可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行云流水,墨韵顺畅,加之运笔如飞,东方不败写的极快,不一会儿功夫,就写了大半,吕良此时也闭嘴不再言语,生怕打扰了对方,直至搁笔停下。
等待墨迹渐渐晾干,东方不败将信纸如以前那样折叠,弄好之后,复又塞于竹筒内,绑到海东青的腿上,轻轻抚.摸其背羽,这才任由鹰击长空,翱翔千里。
眼看着事情完成,吕良终于放下心来,时间紧迫,他也不好多作停留,本来与东方不败也没有什么交情,遂很是知情识趣地立刻拱手为礼,准备离开,“吕某再次感谢东方公子出手,定不负所望,早日破案,抓获真凶,为陆、谈两位少爷洗刷冤屈,告辞。”
说完,吕良转身走了,东方不败直接回屋,继续木造机关术的抄写。
而吕良急切地出了钱宅,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斗志昂扬地解了马的缰绳,翻身上马,啾啾两声,驾着坐骑出了胡同,向安宁县城门口驰去。
☆、凶兵出闸
海东青的速度很快, 当日傍晚,便又飞了回来,同时带来了墨肱玠的回信,里面书写了应对措施,还有一封给云安县县令的手书,大致意思是勒令对方尽快破案,但也不能冤枉任何一个无辜之人, 若有察明为官者,贪脏枉法,偏听偏信, 导致善者痛恶者快,则不仅顶上乌纱帽不保,连项上人头都要掂量三分。
兴许是有安宁县的前车之鉴,所以墨肱玠的态度很是强硬, 他的意思当然也表明了其父亲定边侯的态度,只是到底不方便亲自前来, 东方不败思虑再三,想着为解墨肱玠之忧,或者他去云安县走这一趟?
低下头继续看信,直到看完, 原来此次所述之事,不只他拜托对方的这一件,还有安宁县新任县令的人选,定边侯已经做了安排, 从县令到师爷,再到县丞等等,一整套的班子,还有衙卫之流,都给换了新的,若不出意外,明日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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