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瞥了他一眼,没作声,和旺牛站在旁边,连忙倒了杯茶给吕良,劝说道,“吕捕头,喝茶,我家公子运筹帷幄,自有一番主张,既然让你等,等着便是,自不会害你。”
吕良心道,道理谁都懂,可对方不解释一句半句的,他的心里难安啊,这案子都拖了这么久,他就怕查来查去,查到最后,什么线索都抹去了,届时,他折腾这一场,功夫就全部白废了。
但手里握着茶杯,再瞅瞅东方不败的神情,人家压根没想理他,吕良及其无奈,深叹一口气,瞬间觉得自己苍老许多,知道自己干着急也没办法,他只得按捺下来,缀饮了一口茶水。
和旺牛见他终于淡定下来,又转身站回了东方不败的身后,室内寂静无声,只有偶尔的茶碗碰撞声。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东方不败放下手中的茶碗,手指微微敲动着桌面,脸却扭向窗外,冷声说了一句,“终于来了。”
来了?什么来了?吕良一脑子的问号,得不到对方的回复,只得顺着东方不败的视线,看向窗外的大街上,只有来来往往的路人,没发现什么特殊的。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接着就听到东方不败吩咐和旺牛,“阿牛,你去将人带上来。”
“是,公子。”和旺牛没有任何疑问和犹豫,直接听命出去,全程在吕良看来,就跟打哑谜似的,闹得他跟另两个捕快,一脸的懵懂不解。
和旺牛带着人刚一进来,东方不败身边的人就动了,像上次与吕良见面时一样,守在门外,不同的是,这次只有一个人,其他四个都没露面。
而吕良再打眼瞧刚进来那人,又高又壮,皮肤黝黑,看人时眼神锐意逼人,虽然没见过,但他知道对方应该是东方不败的属下,因为这些人气质都一样,给人的感觉像把出鞘的利剑。
那人目不斜视,连看也不看吕良和另两名捕快,仿佛他的眼中这三人就不存在,等他走到东方不败面前,才拱手抱拳,微微低首,“公子。”
“如何了?”东方不败也不多话,直接问道,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被他吩咐了,昨晚在陆家大爷和谈家主母屋外,听了一.夜春宫大戏的十五个可怜兵士之一。
“果然如公子所料,陆、谈两家的水很深,陆家大爷想借此事一举斗倒陆家三房,而谈家主母,急欲除去那个非亲生嫡子谈大少,两人合作,向县令施压行贿,并诬告陆临渊和谈秋厉,这才把他们送进了大牢。”
“那陆临渊和谈秋厉,为何又乖乖认了罪?”东方不败最为关注的一直是这件事,遂问道。
“人质。陆家三爷半年前就外出未归,生死不知,据说一直被陆家大爷秘密关押着,陆临渊束手就缚是为了换出他的父亲。谈秋厉则是为了他的小厮,对方有些武功,想要查清真相,但好像被谈家主母发现,困在了什么地方。”
说完,不等东方不败再询问,那士兵又乖觉地说出一事,“公子,属下等还探知,谈二少,乃谈家主母所出,却不是谈家真正的血脉,其父竟是——”陆家大爷。
“陆家大爷。”士兵说出口的同时,东方不败也根据他的前言猜出了这后语,不自觉说将出来,两人异口同声,真真把陆、谈两家的腌臜事,看了个透彻。
这边东方不败与士兵一问一答,那边吕良和两名捕快,却听得惊涛拍岸,简直在心底炸了个雷,他们没想到这之间还有此等事,陆、谈两家在云安县可全是名门望族,就是在邻县安宁县也赫赫有名,连周边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两家,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丑闻。
三人面面相觑,再次认知到东方不败的手段,还有他手下人的办事能力,吕良这时候看那些兵士,就知道他们不简单,现下多少也猜出了其来自军中,内心忽然变得有点复杂。
“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更有得查了,本座怀疑他们,贼喊捉贼。”东方不败经历过的事情,比在座的人都多,论心智,也不是他们可以比的,他根据一点一点的线索,做了点推理,虽然还有的地方牵强了些,可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就知道所想是对是错了。
只稍微这么一点拨,那士兵就知道了东方不败的意思,立刻回复道,“属下这就去详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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