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一下,柳林易哪还顾得上一县父母官的形象,腿软地跪在地上,往前挪动几下,来到墨肱玠面前,猛得磕头,甚是卖力,没一会儿功夫,脑门子都青黑了,还鼓起了包,顶上乌纱帽也歪歪扭扭地,快要掉下来了,但柳林易伸手扶了扶乌纱帽,继续磕头,嘴里同时不断哀求着,“小侯爷,饶命,小侯爷,您不能杀我啊,我是当今圣上亲点的朝廷命官哪。”
见墨肱玠不为所动,柳林易一手拽着他的裤腿,看样子就差抱上腿乞求了,行为极其无赖,然后干嚎不掉眼泪,不过也可以理解,男儿有泪不轻弹,对方看年龄都要当爷爷了,估计是哭不出来的。
看着墨肱玠向自己摊了摊手,东方不败蹙眉,两人这些微小的动作,柳林易低着脑袋压根没看见,其实墨肱玠并没有想着要柳林易的性命,只是吓一吓对方,让人将他拖出去也是看对方不顺眼,东方不败颇是无语,不知该说柳林易贪生怕死,胆小如鼠,还是该吐槽他竟然是这样的云安县县令。
“还不拖走。”士兵们见柳林易如此无赖作为,也是尴尬,正踌躇着是否继续,东方不败则直接替他们做了决定,催促人把柳林易尽快带出去。
听闻此言,两个士兵就去抓柳林易,然而对方更是瑟缩成一团,恨不能卷成个包子状,最后不管他怎么挣扎,还是被士兵们给从墨肱玠的脚边撕开,拖了出去,很久,都还能听到对方的哀嚎声。
一时之间,大堂内只剩下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没有柳林易在,此案当得东方不败做全主,各衙役捕快等人,大概听到风声,也陆陆续续地赶到,命令即下,升堂审案。
陆家大爷陆成志,以及谈家主母邱氏,被通传的时候,只被告知说是案子有了进展,并没有了解太多,遂他们还以为是往常那般的日常问询,谁知到了县衙门口,见到成队的士兵,两人心中有鬼,步子就慢了下来,犹豫再三,互相使了个眼色,便想打哈哈,离开此处。
士兵们早看到了这两人,哪由得他们放肆,更不会让他们有机会逃离,哗啦啦围了上来,前去两家请人的衙役,此时笑呵呵地伸手比了个请的姿势,“两位,里边请吧,大人可是恭候多时了。”这人也是促狭,直称是大人,并没有说出小侯爷的字眼,看着面前男女放松了的神色,眼神晃了晃,笑得诡异。
这两人虽表面上是苦主,是原告,但东方不败却认为,他们不算真正的苦主,暗中还派人去请了陆家大夫人,也就是陆成志的伴侣姜氏,这位哥儿嬷嬷,沉浸在儿子的逝去中,悲苦难当,竟然一.夜之间青丝变白发,可谓真正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去请的士兵,没有替陆成志遮掩,只稍微透露了一丝东方不败的猜测,姜氏就同意了随他而来,声称他到要看看这个狼心狗肺,丧心病狂的陆成志,会得个什么结果。
说着说着,姜氏泪流满面,悲从心起,向士兵请求,是否能再绕段路,把姜屠户以及他的瘸腿弟弟一起请至衙门,士兵点头应允,他本来就得了东方不败的吩咐,若说陆家大房的嫡长子遇害,最伤心难过的莫过于他的姆父,因此对方有些请求也在情理之中。
加之目前这个案子太过骇人听闻,亲情和人命在陆成志和邱氏的眼中,仿若无物,着实让人唏嘘。与之极致相反的,便是姜氏的爱子之心,维护父亲与弟弟的情深意切,东方不败请来他们,自是有其深意,毕竟人间还是真情在。
除此之外,他还命人打听了谈家老爷的去向,家里出了这么大事,对方也是一叶障目,完全不闻,不知是愚,还是痴 ,邱氏做下的恶事,自然需让对方知晓一二,何况已经折了一子,嫡二子又非他骨肉,那么大一顶绿帽子,以及谈府的烂摊子,还等着这位收拾。
东方不败看谈秋厉这人,其实还算顺眼,尤其那小厮伏钰,东方不败有用他之心,遂也算顺手帮谈秋厉解决了一桩麻烦事,省得对方日后落个埋怨,好像是谈秋厉针对自己的继母,与其争斗才有了这样的结果似的。
☆、威吓刁奴
带着姜氏去请姜屠户一家, 花了点时间,不过也顺顺利利地都来到了衙门,双方见面,谁都没有好脸色,多亏看在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以及一干士兵的阵势上,他们都没有动手, 也没有出声叫骂,只眼睛互相瞪得溜圆,仿佛仇人见面, 分外眼红,如果双眸算作武器,现在眼刀恐怕已经满大堂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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