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肱玠面无表情,心道,原来你是这样的平王爷,果然如父亲定边侯所说,难缠至极,自己的身体如何都没有儿子的称呼来的重要,这么放在心尖尖上,略有些发愁,不知道如果对方真的面临他拐走东方不败,会不会气得打断他两条腿儿。
“呵——”东方不败撇唇发出一个短音,表情莫名,这厮占他便宜还没够了,难不成还真想当他的父亲?
原修乔在东方不败脑海中,凉凉地分析道,“他本来就是原身的父亲,哪有想当不想当的,你既然占了原主的身体,自然得叫爹,不对,叫父王。其实,宿主,你往好处想想,认个父王,平王府、甚至皇室的资源,估计都随你用,这样下来,幽冥殿很快就建立起来,你也可以完成任务,没有性命之忧了。只是嘴上吃点亏,看在后期诸多好处的份儿上,让他占了这个便宜也无甚妨碍。”
“……”平王妃以及众仆从,对父子二人的交流,头痛不已,崇拜地看着东方不败,那声简短的笑,绝对是讽刺,是火上浇油。想至此,还未走完的仆从,瞬间走了个一干二净,尤其那些不会武功的,跑的都像腿上生了风般。
“……”平王妃瞅着跑的飞快的仆从们,就连陪伴并伺侯自己多年的老嬷嬷,那腿脚都捣腾的赶上年轻时候了,但是他们能退下,她不能退啊。回头看看不省心的父子俩,平王妃第一次,不管丈夫儿子,直接挺胸走在前面,进了大厅。
平王仿佛没察觉到周围人的举动般,也不管平王妃的异常举止,只盯着东方不败,有些不悦,“你这是什么态度?连个父王都不打算叫了?”
“你们父子俩,刚见面就跟斗鸡似的,成何体统?真打算像石柱子一样,在院子里杵到天荒地老么?”平王妃站在大厅门口,转回身瞪着平王和东方不败,实在没忍不住,呵斥两人。
他们听了此话,全都尴尬万分,平王扯着披在身上的外裳,瞥了东方不败一眼,“还不跟上。”
东方不败挑眉瞪回去,完全不惧对方的态度,手还直接牵了墨肱玠,与之颇为亲腻的走在后面,让注意到两人的平王妃默默地多打量了墨肱玠几眼,想着这定边侯世子倒也长的好,就不知其人品如何,转念想着,之后要向儿子询问一下,是否如她猜测的那般。
等到在大厅落座,平王自然也看到了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交叠在一起的手,脸色略难看,嫌弃地瞅了墨肱玠一眼,这才吩咐了一声,“去外面守着。”
“遵命。”暗哑的声音传来,之前却无人察觉对方的气息,显然是个隐匿的高手,应当武功也不错,就不知平王从哪里找来这么位人才,连东方不败都没发现对方。
大厅里只剩下四人,可以安心交谈,平王妃这时才开口问东方不败,语气中有对平王现状的担忧,“楠儿,你适才说你父王中了毒,很棘手么,为何太医院的御医都没有查出来?”她也不问东方不败怎么会知道这些,在她心里,只要儿子回来了就好。
东方不败冲着她颔首,给了确定答案,想了想,又解释道,“很罕见的毒,不过——我能解。”
“当真?”此时,平王才有了该有的反应,否则别人都大概以为,中毒卧床的人不是他似的。
看着平王的表情,东方不败再细细品味其话语,平王不是易与之辈,他觉得对方可能压根就知道这一切,只是为何外界的传闻……
“父王,你知道自己不是病,而是中毒?”现在全天下的人都以为他是思念爱子,结果这个老谋深算的男人,该说不愧是平王白恩睿么?
平王面色一整,严肃地瞅他一眼,又心虚地看看平王妃,他做事瞒着所有人,连媳妇都没告诉,身体状况除他自身之外,只有当今圣上他的亲哥哥清楚,并且两人明面上派出皇家的大内侍卫,还有他的一部分亲卫,联手寻找儿子白向楠,吸引他人注意,暗中又秘密遣人到处走访名医,希望有人可以解除他体内的毒。
“为父是何人,被人暗算了还不清楚,就枉为——”
“能的你,如此关键的事情,连我都瞒着,亏得妾身为王爷哭得眼睛都肿了。”起初那段时间,她整天以泪洗面,一边是儿子失踪,生死不明,另一边是丈夫卧病在床,连御医都束手无策,平王府一夕之间塌了似的,她难过的要死,眼睛哭的像桃子,嬷嬷用鸡蛋给她敷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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