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肱玠被东方不败催促,也没有生气,本来走边城这一趟就誓在必行,若不是有圣旨在那放着,或许他现在已经带着属下,到了半路,正紧赶慢赶地往边城去。
耽误了这两日,不知边城是否已经交战上了,虽说远水解不了近渴,但以定边王的实力,坐拥边城多年,九越想要推倒他,入侵白国境内,也不是那般容易之举。
看着墨肱玠翻身上马,东方不败嘴唇嚅动,轻轻说了一句,“等着我。”
然而对方并没有听太清楚,加之他又是重复了墨肱玠先前之语,遂在对方的眼中,只是看到东方不败的嘴唇在动,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眼神晃了一下,墨肱玠想着,大概对方是让他多多保重,并嘱咐他,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一切小心谨慎,遂慎重的点了点头,以示自己听到了,然后他驾着马,一声令下,所有的车马和兵士,开始挪动,渐渐拉开了距离。
他们一走,有的人还如望夫石般,定定地遥望着押送粮草的队伍,但东方不败点了点儿子黑白的单只酒窝,轻声喃道,“黑白想不想跟父亲在一起?”
小家伙哪里懂得大人的弯弯绕绕,他只是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墨肱玠的背影,见到对方越行越远,半晌憋出一句,“父父。”说着,手还向兵马离开的方向抓了抓,似是要去追墨肱玠的意思。
又点了点儿子的小酒窝,东方不败轻笑着说他,“可惜了你父亲,他此时此刻根本听不见你的叫声,不过,别急,过两日姆父就带你去寻他。”
完全不顾小家伙黑白懂不懂他话中的意思,东方不败说完,便不管他人,径自回去王府,召集自己的亲信,然后安排两日后的行程。
“主子,您此行,必然会上战场,与侯爷同仇敌恺,共进退,如此危险,带着少主人始终有些不妥当吧?”
自从知道东方不败要带着小家伙黑白一起,他的亲信就开始咂舌,然后纷纷劝解,觉得他们的主子是有多想不开,才会让少主人受这份闲罪。
“本座自会护他周全,即使年龄尚幼,也该长些见识,日后少不得要染上杀.戮,这次的血腥之旅,就为他做个铺垫,没得跟京里的那些纨绔子弟相比,活得窝囊无能,还嚣张跋扈。”
东方不败解释过后,觉得不妥,又说了一句,“黑白乃我与阿玠的孩子,总该与众不同,他天生就该站在顶端的,既如此,就该从小锻炼起来。”
这丧心病狂的……
他的亲信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劝解下去,看着可怜又不知发生了何事的黑白,感觉少主人也是不容易,才生下来没多久,这就要跟着上战场了,不是为难小家伙么。
主子这么不靠谱,他们能怎么办,亲信们面面相觑,打定了主意,届时若东方不败果真上了战场,他们就轮流下来陪着少主人,保护他,免受不必要的打扰和伤害。
胳膊拧不过大.腿,做属下的又怎么能左右的了,主子的所思所想,遂两日后,他们一行人,顺利地离开了京城。东方不败留下了一封信给管家,然后没有坐马车,而是让亲信们另外准备了快马,清晨早早地出了王府,城门刚开启,便带着众人出城了。
因着他们没有特意隐藏行踪,管家在看到信件后,大惊失色,直接去了平王府,找平王白恩睿拿主意,对方派人去追,在城门口便被守城士兵告知了一切。
知道儿子主意大着呢,但平王实在没想到,他会带着一岁的黑白前往,着急之余,又觉得确实是他儿子会做出的事,可老人家心脏总这么受刺激,会呛不住的啊,小兔崽子,就知道为老人家想想。
平王边嘀咕着,边下令让追赶的人回来,不用再追了,既然自家儿子敢做出这样的事,肯定便有十成把握,身为黑白的姆父,东方不败自然不会置亲儿子于危险之地,这点他还是相信的。
但不做些什么,平王白恩睿又觉得不放心,到底是动身进宫,直接找了皇帝,把事情说了说,结果皇帝直接就拍了桌子,大声斥责小辈不懂事。
“荒唐,战场是小孩子该去的地方么?若黑白有个三长两短,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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