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一个念头闪过,墨肱玠想着,莫不是又怀孕了?
想想黑白都已经一岁多,再次怀上老二,也是无可后非,有了猜测的墨肱玠,没有再打扰东方不败安眠,而是出门唤来仆从,直接吩咐对方,“去把府里的大夫唤来,给夫人请脉。”
“是,主子。”仆从得了命令,很快出去。
没多久,对方就领着王府里的大夫前来,对方空着手,而在他的身后,有一半大小子,背着方方正正的药箱子,跟随在侧。
“夫人好似有些嗜睡,还请大夫帮他看一看。”
墨肱玠没好意思直接问大夫,东方不败是不是怀孕了,而是眼含期待地瞅着对方。
因着爷与小哥儿到底有些区别,不好同室而处,更不能随意搭脉,墨肱玠放下了床幔,他轻轻地把东方不败的手臂,放到床榻边,方便大夫诊脉,其他地方都遮的严严实实,俨然像个把守镇门关的杀神。
“怎么样?”
过了一会儿,见大夫收回手,悄悄地把东方不败的手臂,放回床榻之上,墨肱玠这才开口询问,略有些急切之色,“东方,他是不是怀孕了?”
“夫人并没有怀孕,只是劳累所致,身体在进行自我调节。”
那大夫闻言,瞥了墨肱玠数眼,想了想,如是说道,声音幽幽地透着不满。方才帮东方不败诊脉对方一点问题都没有,还健康的很,他实在有些无语以对,再记起夫人是懂医问药的人,哪里需要自己这三板斧,怎么想都感觉丢人了。
唉,若不是身在定边王府,得听命于主子,大夫思索再三,终是觉得,侯爷这是病急乱投医的吧?
☆、大战已至
墨肱玠当下是如何的紧张, 东方不败并不清楚,他一觉醒来,感觉全身舒爽,仿佛这段时间的赶路,所造成的憔悴与疲惫,已经离他远去。
因着自他和墨肱玠大婚过后,就从未回过边城, 即便是黑白出生之后,与定边王夫妇二人,也是聚少离多, 天各一边。如今,好不容易看见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孙子,这对夫妻可是恨不得疼到了骨子里,就连小两口没有前来请安, 他们也不在意。
不过,接连不断的战事, 还是让定边王忙碌不已,他根本没有太多时间来逗小孙子玩,遂小家伙黑白反倒似乎成了定边王妃的专属爱宠。闲来无事,就要撸上两把, 捏捏小脸蛋,亲亲小手手,说也奇怪,黑白并不认生, 而是乖乖地任定边王妃逗弄,大有一股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来不动的淡定与沉稳。
墨肱玠先前担忧着东方不败的身体,后来发现,果然如府中大夫所说,并无大碍,这才稍稍放下心来,随之心思便转到了与九越国的战事之上。东方不败也不是锁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如今黑白无暇缠着他,也正是夫唱夫随的好时候。
所以,只是在定边王府里耽搁休息了两三日,夫夫二人便一起进了军营,正凑巧碰到探子来报,说九越国已经集齐兵马,连夜向着边城方向袭来。
定边王坐在帅帐之中,面前的八仙桌上摆着书信,身后的墙幕上挂着一张大大的军事地形图,看样子似是什么动物的皮毛所缝制,在关键的城池隘口还插着标记。一枚枚的粗针,尾端坠着不同颜色的流苏,想必是代表着不同的意思,很明显地与其他标记,区分了开来。
“来人,传令下去,让各处守夜巡逻的士兵打起精神,不要放过任何的风吹草动,小心在与九越国主力兵马交手前,提早遭到袭击。”
“继续密切关注九越国的兵马调动,如有异常,即刻来报。”
连着下了两条命令,定边王又环视坐在帅帐中的诸位将军,端的一个个虎虎生威,庄严肃穆,待传令兵走后,他们接着讨论起来,同时,也有人在猜测朝廷这次对于战争,所抱有的态度。
“元帅,内乱平定之后,休养生息不足两年,如今九越国来势汹汹,不知道那位是如何想法?”
说话的人,曲起手指朝着天上指了指,其中意思,帅帐内的众人皆已明白。
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却不能说,但习武之人,多的是大老粗,不爱想东想西的搞些阴谋论,而军中之人,更是不乏此辈。先前说话的那人,虽直率非常,没有其他意思,却也惹得有些人皱眉,毕竟圣心难测,况且还是对着元帅挑明询问,颇有些找死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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