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对王陆氏的印象还不错,便也不去计较王家少爷不合礼仪的事情了。
玉腰便不解道,“那您为何还要说茉莉茶的事情呢?我瞧着那徐婆子能在王夫人跟前伺候,还能出来迎我们,想必也不是个不受器重的。奴婢当时真怕那王夫人不领情呢。好在王夫人还未替徐婆子说话。”
“我不过是随口说一句,旁人若是不领情,那便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蓁蓁淡淡一笑,道,“再者,我猜,徐妈妈并非王夫人器重的奴才。”
玉腰更加诧异,道,“不器重,为何放在身边伺候?”
“那我便不知道了。”蓁蓁摇摇头,“我也觉得奇怪。”
“什么奇怪?”
伴随着门帘被掀开,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蓁蓁一愣,抬头看过去,不由便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原来是他们方才说话太投入了,竟然未察觉到马车已经停了。马夫半路遇着来接人的自家府上的马车,便停了下来,迎了主子上马车。
“你怎么来了?”蓁蓁惊喜道,眼睛亮亮的,打心底觉得高兴。
覃九寒亦是这种心情,不知为何,只要同蓁蓁在一起,无论做什么,只要看到她带着笑意的眼,心中便觉得十分舒服。
“自然是来接你的。”覃九寒在蓁蓁身旁坐下,玉腰早已觑着这空隙出去了,马车也缓缓走了起来。
“还以为你不会来呢,我都打算自己回府了。”
蓁蓁替他斟茶,覃九寒却没端,含笑道,“怎么会,答应你的事情,我什么时候言而无信过了?”
蓁蓁莞尔一笑,覃九寒倒是询问道,“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不是说要赏花的么?”
蓁蓁解释,“花也没什么好赏的,便是十分寻常的,还比不上咱们府里的玉兰好看呢。”
覃九寒看她一眼,嘴上没说什么,但很明显是不相信她的说辞。
妻子从来不会这般撂人脸子的,就算花不好看,为了主人家的面子,也不会这般急着走……除非,遇到了什么事。
蓁蓁也心虚得很,她是不大会撒谎的,一说谎,话就变得格外多,絮絮叨叨念叨起了温哥儿的学业来。
“我听夫子说,温哥儿最近学业上有些松懈。勋哥儿同温哥儿乃是兄弟,日后若是相差太远了,可就不大好了。我倒是不怕人家说什么,就怕温哥儿听了心里不舒服。”
覃九寒也十分配合,开始谈起了温哥儿的学业问题,道,“我心里有数了。小儿子养的确实娇气了些,他哥哥这般大的时候,早就没待在丫鬟堆里了。等过些日子,我闲下来,便替温哥儿也寻两个小厮来,就让他照着他哥哥来。”
可怜的小男子汉温哥儿还不知道,自己就这么被自己最爱的娘亲给卖了,还傻乎乎在家中等着爹爹娘亲回来呢。
过了些时日,还没等覃九寒闲下来处理温哥儿的教育问题,府上倒是先接了苏州知府王甫的帖子。
覃九寒看着那帖子,把玩了片刻。
杨辉看他脸色,揣测他的意思,“爷,要么我去回了?”
覃九寒似笑非笑,抬眼道,“做什么?我怕他不成?先邀我的妻,又来邀我,都将一家子都算计上了,我难不成还不去看看?”
杨辉便赔笑道,“那奴才明日安排。”
杨辉出去,覃九寒才收敛了笑意,眸子中流露出一分深色,他不去,王甫那厮便会继续想法子约蓁蓁去。
他倒是很想看看,那位青州府来的王夫人究竟是善是恶,而王甫,覃九寒冷冷一笑。
赴宴当日,蓁蓁来送夫君,见他难得换了一身洁白无瑕的衣袍,还觉得惊讶了一下。
相公极少穿白色的,她曾经还曾误以为相公喜欢黑色的,后来才发现相公似乎对青一色情有独钟,对白色则显得不大感兴趣。
“怎么不穿我先前替你新做的那件?”
蓁蓁如今很少动针线,一年也就给一大两小各做两套,故而显得很珍贵了。
覃九寒解释道,“出门不比在家中,我怕沾了污秽,倒是白费了你一番心意。自是要留着在家中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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