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被吓得止住了哭声,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覃九寒见有效果,便也不去想什么丢脸不丢脸了,诚恳许诺道,“不哭了,我日后再也不这般了,就这么一回好不好?”
蓁蓁这才反应过来一般,手忙脚乱去扶他,连说话嗓音都有点大了,语气中透露出显而易见的慌乱,“你别——你快起来!快起来!”
覃九寒原本还觉得有失颜面,毕竟男儿膝下有黄金,哪有人跪自家媳妇的,也是没法子了才这般豁出去。
但看蓁蓁比他还急的模样,忽然便又觉得没什么了,跪一跪罢了,也不是跪不得的,谁让他惹蓁蓁生气了。
就这样,蓁蓁还替他着急,覃九寒反而不急了,也不觉得尴尬或是丢脸,由着蓁蓁将他扶了起来,然后顺势一把将她捞到怀里。
“不生我气了好不好?你看,我还受着伤,你却不管我,我多可怜。”
覃九寒素来在蓁蓁面前,很能放下包袱,讨饶也好,还是妥协也罢,从来没什么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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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瞪”了他一眼,实在没什么威慑力,没好气道,“我哪里不管你了,刚刚还替你换药了。”
覃九寒失笑,“是是是,蓁蓁哪怕生气了,也将我照顾的很好,不愧是我的贤妻。”
话说到这个地步,方才又是那么惊天一跪,蓁蓁哪还能气得下去,没什么力气的推了他一下,“好了,歇了吧,明日勋哥儿要回来,你这个做爹爹自己同他解释!”
覃九寒挑眉,他哪里要同勋哥儿解释,要他这般费劲,又是解释又是苦肉计的,除了妻子,还会有谁?
婚姻危机成功度过了,覃九寒也放下心来,安心在家中养伤。
因为这一回乃是因为陛下托付的任务而受的伤,尤其是梁帝和覃九寒二人更是心知肚明,故而梁帝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原本卸任青州知府之后,覃九寒便能回京城了,但因为梁帝这一桩突如其来的差事,他不得不来到江南,还要同整个江南官场斡旋,如今还受了伤。
梁帝愧疚了,但一时之间又不能将人调回京城,毕竟江南之事才刚打开一个口子,日后的事情还要靠覃九寒,临时换人也不可能。
所以,他的一腔愧疚之心无处抒发,便全然以别的方式表达了,先是蓁蓁的诰命一升再升,再是如流水一般的厚赏,连带着远在家乡的覃三寿夫妻二人都沾了光,也不知是谁在梁帝面前提议,竟给了他们一个皇商的名头。
当然皇商听上去很厉害,实际上也的的确确能获利不少,至少官吏的剥削赋税什么的,都大开方便之门,但实际上,这个称号,对覃家兄嫂并无什么太大的作用。
梁帝此举,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毕竟,覃三寿夫妻的小生意太小了,哪怕有了皇商的名头,也无多大用处。
但这仍然向江南官场的官员们,表明了梁帝对他的看重,无疑让江南官场愈发慎之又慎起来。
外头风风雨雨的,覃家却是难得的安静,覃九寒难得这般悠闲,能够正大光明在家中陪伴妻子和两个儿子。
但大抵是老天爷看不过眼他这般悠闲,竟然直接给他送了个大麻烦过来。
先前便提到过,当初陈岙山来江南,并非一人独行的,还带来了个小尾巴,便是身份十分尴尬的三皇子。
一般而言,天潢贵胄都是倨傲而又高调的,就连被赶出京城的前皇后之子也是如此,但这三皇子却是个奇葩。
三皇子低调的不能再低调了,比起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个兄长,三皇子明显就是个小透明,原先年纪还小,背后家世也很一般,所以压根没人将夺嫡的宝,押到三皇子身上。
如今他年纪稍大了些,梁帝也没把他放在心上,按照宫中的规矩,皇子到了年纪,便要历练一番,可惜梁帝是真的没把这个小透明的儿子放在心上,顺手便把他打发到了江南,跟着陈岙山一起办事。
说是办事,其实也就是带着他出来玩玩,就连陈岙山本来,也只是当着带了个孩子出来,丢在江南一处院子,便没顾得上搭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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