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几分醉意的谦王, 似乎是被这一幕惹笑了, 醉态地拍拍梁玢的肩,“三弟,你都快要大婚的年纪了,怎的还似个未开荤的一般。”
梁玢听得脸一红,不自在地撇开头去, 倒是让谦王来了兴致了, 推开怀里的歌姬, 搂着他的肩, “不会真的还未开荤吧?你可是我们梁家的种啊,父皇未曾替你安排?”
梁玢脸一白,似乎是被戳到了痛处一般,一言不发。
谦王这才收起笑意, 好似刚反应过来一般, “也是,父皇心中只有太子, 哪里顾得上咱们这些不肖子。”说罢, 又一副大哥模样拍拍梁玢的肩,“二哥没你大哥有用,但照拂照拂你还是可以的。今日便留在府里吧, 二哥替你安排人。父皇那里,二哥替你说。”
梁玢对貌美女子可真没多大兴趣,但能留在谦王二哥的府上,这却是他一开始便盘算好的事情。既然谦王提了出来,那他也省去了装醉赖在府上的功夫。
兄弟二人气氛融洽喝了许久,直喝到梁玢醉的起不了身,谦王这才搁下酒杯,搂了歌姬的腰进了内室。
堂屋很快进来了人,梁玢其实并未醉了个彻底,但仍旧放松身子,由着来人半抬半扶,将他扶出正院。
被安置在床榻上,梁玢仍旧微微阖着眼,听着奴仆们渐行渐远的谈话声。
“沉得不行。”
“郡王方才可是安排了人去伺候三殿下?西苑的雪娘?还是霏娘?”
“管你屁事,自有管事会安排。你不会还惦记着西苑的云娘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才癞□□!”
“行了……”
谈话声渐渐远去,梁玢才半醉睁开眼,发现屋内暂时还没人伺候着,不由摇头。
他这位二哥从前好歹也是皇后嫡子,尊贵无匹,如今也落得这般地步,府里连待客都如此随便。不过,这倒是给了他一个方便。
梁玢起身,等了片刻,果然有女子来伺候了,一进门,他便扼住了来人的喉咙。
他的武功很一般,毕竟是天潢贵胄,谁还会亲自去把自己练成个武夫,但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歌姬,却又是绰绰有余的。
“噤声。”梁玢朝那女子厉声道,然后同她商量,“等会儿我松开手,你便叫。你伺候谦王时是如何的,如今便如何。我不想要你的命,你也最好配合些。”
女子含泪点头,等梁玢一松开手,那女子便娇娥婉转地若有似无,登时勾的屋外送她过来的管事一个激灵。
“三殿下,那老奴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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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办事,哪有下人跟着听墙角的,尤其是梁玢年纪还轻,那管事兴许是自个儿怕他脸皮薄,又或是得了谦王的吩咐,说了一声,便退下去了。
管事离开之后,梁玢又问了那歌姬话,才道,“你若是乖,我便向你主子要了你,事后允你脱奴籍。”
威逼利诱,对于个小小歌姬而言自然是顶用的,歌姬很快点头,表示自己一定配合。
梁玢也没有放松警惕,依旧将那歌姬缚好,塞住了嘴,随即从窗户中跳了出来。
按他原先的设想,今日不过是来探探情况,毕竟,若是人真的在谦王府上,那守卫也必定森严。结果,他是真的相当走运,刚进了方才那歌姬所说的,最近戒备很森严的东苑梅阁,便当真隔着幢幢的树影间的缝隙,瞧见了正在院子里散步的覃夫人。
蓁蓁此时正照旧在院子里逛,许是换了地方的缘故,腹中的胎儿也不大老实起来,孕期自然而来带来的小腿抽筋也令她难以入眠。照料她的婆子便扶了她来院中逛,院中灯火通明,蓁蓁身上还披着厚厚的披风,严密无缝的。
婆子看了看天色,又见东北风刮来,冷风吹得树梢来回晃动,便要送蓁蓁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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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一般来说是很配合的,便由着婆子扶她进屋,刚在屋内坐稳,便听见外头传来一阵骚动声。她转头,状若好奇询问道,“外头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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