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看赵宇:“只许你自己当神经病,我就不能也是个疯疯癫癫的?你什么都得把着?”
赵宇鄙夷道:“你别瞎凑热闹,有些高难度的职称不适合你。”
李越一拍膝盖:“我还就要……”
叶铭返身挑开窗帘说:“你们两个别闹了,前面有事。”
两个人往窗外看,几个农人气喘着跑过来,说道:“快跑吧!土匪下山了,往这边来了。”
第 120 章
叶铭问道:“几位可是去镇里报信?”
一个农人点头说:“就是啊!”接着跑远了。
叶铭问赵宇:“你肯定是想继续向前走?”
赵宇应道:“我们去看看,如果他们有马就好了,我们一直这么两匹马拉着车,走得太慢了。”
李越问:“你难道想抢劫土匪?这也算是犯法吧?”
叶铭回头道:“你是不是还没睡醒?这些土匪必是去洗劫城镇,你劫他们的马倒是犯法了?“
李越嘟囔着:“依法办事怎么这么难?”
赵宇拍着他的肩膀说:“黑吃黑的确容易混淆人们对法律的理解。”
李越抗议道:“等等,我怎么成了黑道了?是你想打劫的。”
说话间,马车停了下来,赵宇从行李中拿出了制动器,袖在手中,对李越笑着说:“勇于尝试,才能缔造多彩人生。”
然后他一撩车帘,下去,对着一大群冲着他们行来的人大声说:“此道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讲出道理来!”
随着他跳下车的李越差点崴了脚,低声说:“你说错了!这路哪里是你开的?你栽了哪棵树了?而且,留下买路财听着好听。”
赵宇说:“那太铜臭气,与我的清高形象不符。”
叶铭从车座上下来,手提着钉枪,对李越说:“不要chuī毛求疵,你怎么能替他们说话?”
那些人在他们不远处停下来,领头的十几匹马,后面是步行的人群。许多人带着刀剑,其他的人拿着棍棒。李越心里有点发虚,他并不担心那些土匪会伤到他们,他们穿着宇航服不说,就是头上的斗笠里面,也衬了金属布,他只是不愿再次面对血腥。
有人大喊道:“什么人挡路?快滚开!”
叶铭回答:“你嘴里gān净些,否则莫要怪我!”
李越小声说:“别生气别生气,他们对谁都这么无礼,不是真对我们。赵宇,你能不能说服一下他们……”
赵宇说:“我准备问他们那个斯芬克斯谜语,你说是不是太简单了?”
李越说道:“说服可不是猜谜,我觉得多简单的谜语他们现在也没有心思回答,人家正赶时间要进城呢。”
赵宇不高兴地说:“那怎么成?斯芬克斯该不高兴了。”
那边的有人大骂道:“我现在就不高兴了!”说着几个人打马冲过来,叶铭举起了钉枪,赵宇的手随意地搭在了车辕上,李越大喊道:“别别!先讲讲话再打呀,我真不想伤人xing命呀!”
对面一片唿哨,步行的人也冲过来了。李越听见身后一阵马蹄声,不由回头,见一匹黑色骏马拉着一线尘烟飞奔而来,马上是一个黑衣骑士。马蹄急促间,一道黑色影子急cha入两方对峙的中央带,黑衣骑士蒙着头脸,抽出腰中长剑,与对方领头人物一照面,剑光一闪,就把人刺下马来。他嘞停马匹,面对众人,□骏马引颈长嘶,手中的宝剑血色淋漓。土匪们一声呐喊围了上去,李越刚想着上去,可见此人左右劈砍,片刻又伤了两三人。那些土匪与这黑衣人的身手相比,简直是业余与专业的差距,根本近不了人家身边。李越就放心了,在一旁欣赏jīng彩的马术和武术表演。
黑衣人纵马在土匪的前阵往返来回,阻拦着队伍的冲击,身姿迅捷矫健,长剑指处,如猛shòu入了羊群,无人能敌。十几人倒地惨叫后,土匪们往后退了,有人大喊道:“来者何人?!胆敢与吾等作对,是想全家死光吗?”
黑衣人没有持剑的手一抬,一道银光,方才说话的人捂了胳膊大叫起来。好几个人搭了箭she向黑衣人,箭矢都被黑衣人打落。人群退后了一段距离后停步,只大声嚷嚷:“大家一起上啊!他就一个人!”黑衣人在马上又掷出几枚暗器,说话的人或哀嚎或倒下,再也没有人敢对他叫嚣。
李越激动地鼓掌说:“哇,这就是真功夫啦!我算是看到有人用暗器了!竟然有人来救咱们了!”他来了这么多年,从来是奔波着去营救他人,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冲过来救他,他觉得十分新奇。
赵宇盯着黑衣人,小声问:“你不觉得他格外顺眼?”
李越点头道:“是的是的,动作潇洒利落,可见是个练家子。”
赵宇轻蔑地哼了一下,然后提高了声音,对着那黑衣人施礼道:“多谢壮士援手!”
李越也忙笑着叉手道:“谢谢了,你的功夫真厉害!”
那个黑衣人也回礼,但不多说话,只策马退到一边,监视着那群土匪,大概等赵宇他们离开。赵宇却没有上车,对着那群土匪说道:“诸位如果是想去镇子,就莫要前行了。”
那边的有人一边瞄着黑衣人,一边说:“关你何事?!”
赵宇微笑道:“现今朝廷正召集流民前往北方开辟田地若想前往,当地的官府还会予以资助。若是想在本地租赁田地,朝廷也会将原来的公田分予无地的贫民。若是镇中选了执行朝廷政令的官员,各位可以前往投靠,若是安定下来,朝廷为孩童开免费学堂,也为老人发放养老银子。从军也有对家庭的补助。如此生活,岂不远胜落糙为寇?”他神色温和,态度友善,话出口,就让人们觉得有理。
众人的低声议论中,有人说:“这些都是空口无凭的事,这些年来,也没见到实施。”
叶铭大声说:“那是因为原来的官员们贪污了朝廷的银两,为了私利,将朝廷的利民举措秘而不宣,现在那些官员已经被廉政司拘了。若是此次百姓选了能公正奉行利惠百姓政策的官员,这些政策都该实施到民户。”
那边许多人露出犹豫的表qíng,另有人说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若是不把事qíng办了,日后我们的信义何在?”
赵宇叹道:“为虎作伥,岂能自称信义。诸位现在若是及时回头,不仅救了自己一时,日后也许还能成家立业,安养天年。否则,轻者入牢获刑,重者丢了xing命,有多少钱财能买诸位每个人的身家前程呢?”
人们开始讨论:“就是,我就没见着几个钱,若是去北方,听说得不了百亩了,也至少能得五十亩地呢。”“要去得快去,再等大概五十亩也没有了。”“官府真的给银子?”……有一个人大喊道:“别听他的!兄弟们,一起上!杀了这个胡说八道的!把这次的事儿办成了,每人得了钱再散伙不迟……”说着就又拍马前来,周围也跟上了几个人,大概许多犹豫的人觉得有理:到了手的钱财还是不要放弃,就也挪动脚步。
黑衣人再次引马到了中间地带,准备阻挡冲过来的土匪,可叶铭已经大步向前,迎着那群人,举起钉枪,连发三响,刚才提了倡议后成了领队的人满脸是血,捂着胸从马上一头栽在地上。以前黑衣人虽然下手迅速,但那些人多是受伤,倒地不能动弹可还活着,现在这个人却是结结实实地死了。人们一阵骚乱,冲上来的人停了脚步。叶铭却没有停步,一直走向他she死的人。人们见他脸上表qíng凶恶,手里又拿着夺人xing命的武器,都忙不迭地纷纷后退。叶铭走到了死尸旁边,收了钉枪,抽出一把短剑,几下就把那个人的脑袋割了下来,提起脑袋,一扬手扔到了人群里。
这些土匪平时虽然也gān了些杀人越货的勾当,但对象多是没有能力反抗的老百姓,而下手的总是领头的几个,多数的人都是喽,欺软怕硬那是自然的。此时算是见到了一个更彪悍的,带血的人头扔过来,众人都失声大喊,抱头避开。
叶铭是曾经在战火里往来冲杀过的人,这时往那里一站,杀气凛然bī人,无人敢近,连黑衣人都又退回了边缘地带。叶铭哼了一声,转身走回赵宇身边,赵宇微叹道:“你何必这么血腥?”
叶铭冷冷地说:“那厮既然存了杀人的心思,就不能放他活命!”李越知道叶铭听了那个说要杀了赵宇,动了怒,只能小声对叶铭说:“你别总这么冲动,他只是威胁一下,哪里就能得逞?”
叶铭立刻反驳道:“难道要等到他得逞了才杀了他?吾可没有你们这么心软!”
李越撇嘴:“和你讲不通。”
叶铭这么一出狠手,对方明显人心涣散,有些人开始往回走,还有人去拉扯死伤在地的人,一片哭叫声。叶铭看着那几匹失了骑手的空马问赵宇道:“你可是要几匹马?”
赵宇摇头道:“他们那些马都不怎么样,与那个黑衣人的马一比,跟驴差不多了。我不想要了,以免显得我不会挑东西。”
他们身后传来人声,李越回望,远远地来了一片人众,举着各色锄锹,这边的土匪们看了,一声喊,四散逃开。叶铭对着黑衣人道:“多谢,可有需要吾等效劳之处?”
那个黑衣人摇了下头,看着他们。赵宇碰了下李越,小声说:“我们最近怎么总遇见不爱说话的人?”
李越点头道:“对呀,饭馆碰上那个人不理我,这次又碰上了个没说话的……诶,赵宇,他们不是一个人吧?”
赵宇挑起一边眉梢:“你觉得呢?”
李越深感自己有理:“我觉得是!你看,他肯定是因为我对他友好了一下,就来救我们了!多有qíng有义,这个时代的人就是这么感恩戴德!”他说完,笑着对那个黑衣人深施了一礼,大声说:“多谢你!”黑衣人还了一礼,掉转了马头,纵马离开道路,跑远了。
李越和赵宇钻进了马车,叶铭启动马车,朝着前方冲过去。残余在道路上的人见识了他的钉枪,哪里敢挡着他,任他们的马车一冲而过。
李越因为那个黑衣人可能是饭馆不理他的人这一猜测而心qíng雀跃,刚在车里坐稳就对着赵宇激动地阐述着:“我是有推理能力的人!赵宇,你看,他们肯定是一个人,他会功夫,家族定是个在江湖上刀头舔血的家族,难怪死了那么多人。既然人都快死光了,近年必然没落了,剩了他一个人,孤独地练武,被周围的人猜忌,这是多么寂寞的人生啊……”
赵宇悠然地问:“你不觉得他应该叫西门飘雪孤独剑之类的名字?”
李越拍了下前额:“诶呀!我怎么没问他叫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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