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大臣们拿出来的方案是对的,是好的, 是对百姓和国家有利的,是不是他做的没什么要紧。
本来他就不想当这个皇上,以前不想,现在也不想。
修行佛法的人就是这么佛性。
白芷:.......
不知为何, 更心虚了。
好在没等她继续心虚下去,景和宫就到了,知书和知棋已经在门外候着了,停下脚步, 对着身旁的人客气了一句, “要进来坐坐吗?”
随心而行对世俗规矩不放在心上的秦明想了想,便点了点头,“那就不客气了。”
白芷:.......
你还真不客气。
知书和知棋:.......
不是, 你不知道这是皇宫,不是大昭寺,以你现在的身份应该和皇后避避嫌的吗?
可看着来人一脸的风清朗月,坦然清澈, 又看看外面明亮的天色, 她们还是低下头将腹谤吞进了肚子里。
等进了景和宫的正殿, 白芷一边招呼秦明过来坐, 一边随口问道, “你喜欢喝什么?”
“都可。”在佛门呆久了,早就不重口腹之欲,茶水的高低好坏,对他来说都可以用一句话概括用来喝的水。
白芷扬了扬眉,示意知书去泡茶,“最近拜见你的人不少?”皇上病重,淑妃被打入冷宫,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确定是男是女,成年又品行端方的无色不出意外,就会是下任东夏的君主。
那些心思活络的大臣不到他身前刷存在感才怪。
“.......是不少。”即使对万事淡然的秦明,也对那些热情似火的大臣有些招架不住,不然也不会到皇后这里躲一时片刻的清闲了。
但他也明白,这是他亮出身份,出现在朝堂所必然要面对的。
所以虽然不适应,他也尽量忍了。
最多无人的时候多念两遍清心经。
“娘娘,王爷。”这个时候,知画抱着一摞洗干净的衣物和饰品从宫外进来,对着坐在椅子上的而人行了一礼,在看到白芷点了点头后,才起身从一侧进入内室。
许是刚才行礼的动作有些大,她抱着的那摞衣物中滑落下一样物什,秦明的目光随意的往那一扫,在看到那个东西的时候却突然顿住。
起身,走过去,在知画弯腰捡起之前,先一步将那个绣着白芷花的香囊握在了手中,然后转头,盯着望过来的皇后,一字一句的问道,“这个香囊,是你的?”
白芷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香囊,上面的针脚细密,图案精致,一看就是细心缝制的,遂点了点头。
准确的说,这个是原身的。
因为白芷是一味药草,味辛,性温,能祛风解表,散寒止痛,除湿通窍,消肿排脓。根圆柱形,花瓣呈伞状分布,色白。
所以原身的母亲就绣了这个图案的香囊,里面装上了安神药草,在她六岁生日那年送给了她。
现在她在用原身的身体,那这个香囊此刻的归属权是她,没差。
“有什么问题吗?”直觉强大的白芷突然后背一寒,发觉秦明的神色有些不对,试探的问道。
“不,没问题。”秦明笑的温和无害,慈悲温暖,一点异常都没有,身后仿佛还有佛光普照,耀眼十分,说完便将香囊递给了等在一旁的知画。
白芷:.......
不知为何,不安感更大了。
但她从对方脸上实在看不出什么,想让010帮着查查原身和秦明之前是不是有什么渊源,可转头又想到他在大昭寺做了那么多年的和尚,原身的记忆中就没去过寺庙,想来应该是她多心了.......。
自那日后,一个月的时间里,东夏和西夏的战争不可避免的再次打响,整个朝廷都变的忙碌了起来。
就连皇上归天的消息都没因为这事变得没多少人注意,更没几个人惦记着给他风光下葬,普天同哀。
别说他一个后期将昏君扮演的入木三分的旧皇了,就连秦明这个新出锅的新皇的典礼和仪式,都是一切从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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