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惊讶的低头,还没弄明白为什么本该在自己脸上的手落到了自己的领口,然对方很显然没给他思考的机会,就这么拽着他的领子像拉驴一样拽出了酒。
直到耳边的喧嚣远去,冲洗恢复安静,许天澈歪了歪头,有些气闷的吱声,“姐,你慢点,松开点,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白芷稍微放松了些力道,许天澈这才觉得空气重新进入了他的胸腹,如同濒临干涸而死的鱼儿得到了雨水的滋润,“姐,你好了?”
青年有一把好嗓子,空灵清澈,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宛若晴空透澈。
此刻因常年酗酒微微带上了哑,但里面的关心和高兴却情真意切,让听到的人心情舒坦的又松了几分力道。
“怎么,你还希望我永远好不了?”白芷将青年拖到了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抬头打量着这个高了她一个头的弟弟,“这样就可以放纵自己了?”
许天澈蠕动了几下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到在撞进女人了然透彻的眼睛里,却突然来了性子,口不择言的道,“我放纵怎么了,反正也没人管我!”
虽是尖锐的话,却透着浓浓的委屈。
101:“主人,他这是变相的向你求安慰?”
白芷:“……呵呵。”
在奶奶灰青年半含期待半含怨气的眼神中,伸出了手……毫不留情的将人按在地上狠狠的揍了一顿。
麻淡,做错了事不思反悔还想要爱的亲亲抱抱举高高?
他这是皮痒了。
☆、第 117 章
许天澈一脸懵逼的被按在地上和地面来了一个长达半小时的亲密接触,脸着地的那种。
等从地上再爬起来的时候, 铆钉外套上面的钉子四零八落, 露出了缺七少八后的坑坑洼洼, 下|身的破洞牛仔裤的缝隙变大, 拉长,要掉不掉的挂在腿上,一头奶奶灰的发色因为在地面摩擦了许久, 已然变成了土灰色,在昏暗的路灯下, 在细雨的迷蒙下, 灰扑扑湿漉漉的贴在头皮上, 一点没有了之前的桀骜不驯。
但这还不是最惨的。
当青年抬起脸时,灯光下,一张堪比猪八戒的青肿脸庞映入了视线中,再不复之前看到的清秀帅气。
“寄, 侬干森摸挡窝?”(姐, 你干什么打我?)
嘴巴张张合合, 却因缺了一颗门牙而吐字不清,声音漏风,青年“嘶”的叫了一声, 捂住了因为说话而愈发疼痛的嘴巴,只用一只肿成了灯泡的眼睛不满又不解的瞪着女子,语气怨愤。
连此刻落在身上的雨滴都不在意了。
女子笑的明媚温柔,声线清浅, “你知道的呀。”
青年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一只手捂住腮帮,“窝不.......”后面的话却消失在女子清亮□□带着了然的眸子里,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顿时卡了壳,眼珠子在眼眶里面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心虚的别过头,不敢再看那双清透的放佛能看穿一切欺瞒、算计、诡计和阴谋的眸子。
他,他是真的不敢和她对视对峙,因为心中有鬼。
“呵。”白芷一看青年的样子,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冷呵了一声。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许天澈不傻,自己身体出了异样不可能感觉不到,谁的身体谁在乎,尤其是他这种年华正盛的青年,就更不会想不开的提前下去和祖宗叙旧。
令白芷不屑的是,许天澈早就知道了自己身体被人引着染上了毒|瘾后不想着怎么去戒掉,而是听之任之,肆意糟蹋自己的身体,放任自己的欲|望,沉沦在毒|品营造中的欢乐和幻想中。
这才是她刚才揍她一顿的根本。
土灰色青年听到这声冷呵后,吓得打了一个哆嗦,方才被揍时残留在体内的痛楚犹在,青年缩着头他悄悄挪动了几步,离着女子远了些。
等后背贴上了受到雨水冲刷后变得冰凉冰凉的墙壁,青年乱成了一团糊糊的脑子才恢复了几分清明。
不,不对呀。
姐姐不是一直都在精神病院与世隔绝不见任何人吗?自己去了那么多次一次都不肯见他,以至于后来也淡了探望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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