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 有来自执政党和在野党培养的未来骨干、军方的几大势力的人、几大政治世家的人、商界顶尖豪门的人、军工机械科技方面的人。
肖家其实要说,勉勉强强也是可以争上一争的。毕竟现在什么都要依靠全系网络, 平均人手一个全息舱毫不夸张。肖家是业界巨头, 地位和财力自然不一般。但很可惜, 肖塘得罪白越的事情从来不是秘密,季时辰稍微配合着露了点口风,各方势力就心领神会地联手把他家挤出去了——少一个分蛋糕的,自己指不定能多派一个人呢。而且顺便可以讨好一些垄断精神力知识的白越大佬,何乐而不为呢?
白越更坏,表示承他们的情,然后转头额外允许全息舱第二大生产者派一个人过来听课。这家企业说是第二大,其实市场份额只有百分之十不到,在各路神仙里根本数不上个儿,根本想都不敢想,结果就被天上一大块馅饼砸晕了。
控股的那位大股东喜不自胜,立刻就让最宠爱的小女儿过来听课了。
这年头,一个名额那真是珍稀得不行,其他势力本来不太乐意,可是想想大家撕起来自己也未必得的到,而且一个而已,肖家过来就不一定是一个的事儿了,到底还是赚了,也就认了。
肖均胜很快知道了消息,整个人差点没气晕过去,第一反应就是再给肖塘通讯,好好申斥一番。他就不明白了,道歉道歉道歉,这个要求是有多难?肖塘逐步接手肖家的生意也有几年了,怎么这么简单个小事做不好?
是,很可能以白越和肖塘的仇,低三下四赔礼道歉也没用,但你好歹努力一下试试吧?你也不去赔礼,还试图再阴白越一把结果翻船了。这搁谁不生气?
肖均胜抱着焰姐长吁短叹:“我这个儿子,我一直觉得他手段利落眼光很好,肖家在他手上守成无忧,指不定还能再上一个台阶……这都是怎么了?我走眼走得这么厉害?”
焰姐懒洋洋地用葱管一样的嫩手剥着葡萄,一个也不给肖均胜,就自己吃,十足十不在乎的气质,偏偏肖均胜爱得不得了。
“你家生意,在你那儿子出生的时候就做到市场份额过半了,这些年更是超过八成市场占有率,他从小就是肖家大少。投资眼光、市场手段这些,你自己言传身教,再加上名师培养,当然不差。但有一点是培养不出来的。”
“什么?”
“能屈能伸的圆滑,卧薪尝胆的心性。”焰姐斜睨他一眼,一副看笑话的样子,“他见惯了你说一不二,周围老师同学没一个背景比他深厚的,就算有,也不像他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底气不足。所以从小看到的,都是明里暗里捧着他的。哪怕不直说,态度上也是。这么养出来,倒是足够精英了,顺境里能谈判桌上一掷千万、处事果决下手干脆,甚至一不小心选择错误也能挺直腰板说承担责任力挽狂澜,但如果是逆境,他放不下身段,做不了那种为了一个合同能给人鞍前马后、拼着胃不要也要拼酒的人。他啊,你说守成还真说错了。他适合顺风开拓,也能应对开拓中的失误——因为他够自信够果断,发现错误稳得住,也有资本扳回来,下面的人看到老板这么笃定也不会乱。可是一旦出了大岔子,那就不行了,他总会认为自己有本事解决,不懂得低头不懂得求助,信任自己超过任何人。所以,你看他平常多厉害,到了这会儿,一个道歉却做不到。”
肖均胜摩挲着焰姐的手臂陷入了沉思,良久轻叹了一声:“我家焰焰,是个女诸葛。”
“得了吧,随便嗑牙花子,别给我戴高帽。”焰姐嗤笑了一声,满不在意,“我自己做点小生意,比不了你们家大业大,但还真见过不少这种自信过度的老板,踌躇满志自认为无所不能。本身能力是强,要命就要命在别碰上点子比他硬的,再试图客气赔笑,骨子里那倨傲谁都看得出来。这种的,很容易得罪人。”
她青葱的手指随意弹了弹肖均胜的脖子,对他的态度就像是对待一个普通人,而不像是对待财富榜前五的大佬,可偏偏肖均胜吃她这套。也因为她这种无所谓、游戏人间的态度,肖均胜半点没怀疑她的点评有私心——甚至,就算她肚子里有孩子,他也没觉得她是离间自己和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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