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陈曦晕晕乎乎间感受到了额头上的刺痛,忍不住嘤咛了一声。
意识慢慢地开始回笼,她奋力地睁开了此时异常沉重的眼皮。
“啊!”
入目就是一个硕大的毛脑袋,吓得陈曦忍不住尖叫出声,身体快速地朝后缩去,“砰”得一声撞在树干上。
意识到自己惊吓到人后,狼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临退前还把从陈曦身上滑落下来的草药又往前衔了衔。
陈曦看着蹲坐在面前的,暂时看起来并不会立刻攻击她的狼,用力地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是……你是要救我对吧?”
陈曦捡起手边的几根草药,忍住心口不断上涌的恐惧和身体不自觉的战栗小声道。
“这是草药对吗?”
“唔~”
狼轻快地叫了一声,仿佛是在认同她的话。
陈曦缓缓地把草药放入嘴中,用力地咀嚼了几下后,吐出来草药的残渣小心地敷在额头上。
无论结果是什么?她都要试试!
她想活着,她要活着……
看着陈曦敷完草药后,狼就默默地消失在了树林间,只有泥泞上留下的几串爪印证明了她曾来过。
全身都好痛,陈曦撑着手臂慢慢地让自己靠着树干坐直。
她嚼碎了剩余的草药,掀开裙子坚强地抹在其他受伤的地方。
因为这场暴雨,那些割伤和滑伤的地方已经被冲刷干净,但又因为这场暴雨,那些伤口已经完全被泡烂,皮肉被泡的发白,有些还翻卷起来。
此时被糊上了草药的伤口发出了一阵阵难忍的刺痛感。
陈曦轻轻地吹着膝盖上的伤口,吹着吹着鼻子就开始发酸。
她一把捂住了嘴巴,抬起脑袋倚在树干上,发红的眼眶里大滴的泪水在打着转儿。
她透过树叶的缝隙看着夜空中半圆的月亮。
陈曦,你不能哭!
陈曦,你这都是自己活该!
“卡!”
齐导一声令下,陶夭夭结束了表演,擦干了此刻滑出眼眶的眼泪。
“小夭,今天依旧很棒,你家哮天也做得很好,这些镜头简直都不用剪就能直接用……”
“谢谢齐导夸奖!”
陶夭夭低下头给齐导鞠了个躬。
“哎,和我这么客气干嘛!”
齐导一把托起了陶夭夭弯下的身体。
“你今天回去一定要好好休息,明天还有场大戏等着你呢!”
“哦,对了,明天要转换场地你知道吧?”
“啊?”
陶夭夭一愣。
“接下去一周都要下雨,在这儿山上的戏份不好展开,所以我打算把村里的戏份先给提上来。”
“哦,好,我知道了。”
陶夭夭和齐导打了个招呼后牵上哮天就准备离开。
“哎,穆先生,留一留!”
看着迈着大步正准备离开的穆宸骁,齐导着急地喊道。
穆宸骁回过头瞟了一眼齐导,在陶夭夭地拉扯下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回走。
“什么事!”
“哎,小伙子口气不要那么冲嘛!”
齐导贱兮兮地拍了拍穆宸骁的肩膀。
“好事儿!”
穆宸骁用力地耸了下肩膀,把齐导的手臂抖落。
“有事快说!”
对于这个把他家夭夭带到这个鸟不拉屎的荒山野岭,还相当拎不清,三番两次打断他好事的人,他是相当相当讨厌的。
“你看看这是什么?”
齐导也不再多话了,直接了当地从堆满杂物的桌子上抽出一本薄薄的白皮书塞入穆宸骁手中。
“因为临时改期,所以我原本安排的演员就没空了,怎么样,有没有心趣客串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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