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有事相商,怎么不跟着你来?”
那宫婢小心翼翼地作答道:“柳西琼说大概是地窖待久了,她小腹有些不舒服,不便移步。”
袁沁冷哼一声,这臭丫头竟然敢和她拿乔。
却想及柳西琼腹中的孩子,还是迫不及待地来了她的屋子。
刚踏进屋子便见柳西琼一双眸子清亮,笑吟吟地坐在床榻上轻声道:“娘娘,关于孩子的事,奴婢想通了。” 袁沁眸中露出三分狐疑来, 仔细打量着面前的柳西琼,分明是熟悉的容貌,却是骨子里徒生自信出来。
恍惚间就连那胎记也不如先前那般红得触目惊心来。
她坐在宫婢特意从殿里带来的梨花木圈椅中, 屏退了众人只留了几个亲信在身旁。
见着袁沁不出声, 柳西琼抿唇轻笑着道:“娘娘, 听说昨日殿中出了事,您惹得陛下不快。”
袁沁美眸微眯开口问道:“柳西琼,你什么意思?”
“所以奴婢肚中的孩子是您唯一能重获荣宠的机会, 您要把握好了。”柳西琼暗示着肚中孩子的重要性。
“你是想拿腹中的孩子跟本宫谈条件?”袁沁扬起下巴, 高傲地看着柳西琼, “本宫告诉你, 你可没有资格跟本宫谈条件。”
她微抿了薄唇, 扬声道:“柳西琼, 本宫警告你, 可千万别想耍什么鬼主意。”
柳西琼轻轻一笑,回道:“奴婢怎么会耍鬼主意呢?只是奴婢昨夜想了想,既然奴婢无论愿意还是不愿意,这腹中的孩子都属于娘娘, 还不如早些妥协的好,也省的奴婢徒受苦楚。”
袁沁轻哼一声, 话语中有些得意,“你倒是识相, 待事成之后, 本宫必不会亏待你, 将你提为沁云殿中的大宫女也不是没有可能。”
柳西琼的妥协在她的意料之中,柳西琼一向性格懦弱,上次冒名顶替之事都忍了下来,这一次自然也是如此。
“奴婢只愿一切事了之后,娘娘能够放奴婢出宫与家人团聚。”
袁沁淡淡瞥过柳西琼,这倒也是她一向的心愿,便也不疑有他地答应了。
她从圈椅中起身,“既然如此,你便好好地安心在这儿养胎。”
“娘娘请留步。”柳西琼从床榻上站起身,随手从旁边桌上拿起一物走至袁沁的身边,“您觉得昨日之事谁最有嫌疑?”
袁沁一时分辨不清她意欲何为,只淡淡道:“这与你何干。”
柳西琼倒也不恼,只轻轻一笑,“娘娘只需想想这宫中究竟是谁与您不对盘,谁最想也最有机会下这迷情之药。”
袁沁脑中浮现了个天真烂漫的面容,她微蹙了下眉刚想说些什么。
却是从外面小跑来一个太监揖手道:“回禀娘娘,昨日所有接触过酒宴的奴才皆都受了刑,未有一人招供。”
他有些迟疑,“不过……小林子倒是说起昨个儿有除了沁云殿之外的人来过小厨房。”
袁沁心头一紧,忙追问道:“究竟是谁?”
那太监小心翼翼地作答道:“是陛下书房中的贴身婢女叶婉怡,她昨日亲自将陛下赏赐的酒送来,当时小厨房并没有其他人。”
袁沁藏在衣摆中的手慢慢攥紧,“果然是她。”
叶婉怡与她二人一道出自浣衣局,只是叶婉怡泡得一手好茶又会诵诗歌,一朝被太后看上送予了秦缜在书房伺候着。
叶婉怡常是一副善良热心肠的模样到处行正义之事,袁沁一向看不惯她这副装模作样,所以在浣衣局的时候她们俩便不对盘。
甚至于当袁沁顶替了柳西琼身份,第一个站出来质疑的也是叶婉怡,幸而柳西琼哭诉之时将所有细节都告知与她,当晚的细节她都能对答如流,才未被叶婉怡戳穿。
对于此,袁沁才不信叶婉怡那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只当她是纯粹出于嫉妒。
袁沁又有些疑惑,“栎忍他也试吃了,为何没有任何感觉。”
那小太监达到:“想必是栎忍公公尝得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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