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西琼抿住唇角,祸水东引道:“最近虞家被西琼逼急了,作出此事诬陷在西琼身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傅老夫人闻言淡淡点头随即吩咐一旁的嬷嬷,“好好查查怎么回事。”
查来的情况刚传到傅老夫人的耳朵里,果真傅时旭落马断腿之事是虞家找人所做。
还未等傅老夫人发作对付虞家,却是从山西传来了傅老爷因病去世的消息,老人家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消息顿时病倒了。
远在城外静安寺的傅夫人听闻此消息更是崩溃,她一直期盼着傅老爷回来能为她主持公道,借此再一举从虞西琼手中拿回掌家权。
然而傅老爷逝世傅老夫人病倒,像是判了自己的死刑,一瞬间傅家所能主事的便只有虞西琼,再无扭转的可能。
傅时铭那一边从傅府逃出来已有半月有余,虞西蓉是娇小姐性子,身边又带了个病秧子。
起先几天虞西蓉还能忍着煎药时难闻的味道,耐住性子在药罐子面前煎煮上半个时辰。
傅时铭因常年喝药身上沾染的淡淡药味她喜欢得紧,可轮到自己煎煮就不同了,那股浓郁的中药味沾染在身上便是洗澡都洗不干净。
没过几天虞西蓉便忍受不了这味道和劳累活,张贴告示招了个丫鬟回来干粗活。
那丫鬟也是鬼灵精见着虞西蓉一个弱女子和傅时铭一个病秧子单独住在一个小院子内,言语间又泄露出她们私奔出来的事实,便联系上了自己几个同乡大半夜地将钱财洗劫了一空。
虞西蓉直抽噎又不敢声张,生怕告官将事情惹大了让傅家人找上了门。
没了法子只能将自己脖子上的玉拿去当铺,然而她涉世未深被掌柜忽悠地一套一套,分明价值贵重的玉只当得不过少许银子。
傅时铭每日所吊命用的药,这钱算上请大夫问诊的费用,也不过只够他们生活一个礼拜的量。
他们紧巴巴地生活了几天,虞西蓉实在受不了每日煎煮的辛苦,可怜巴巴地央求着傅时铭,“时铭哥哥要不咱们回去吧?”
傅时铭因着私奔出来心思沉重郁结,纵使有着虞西琼所给的药单吊命,状态却是比在傅府时差了许多。
可他想起虞西蓉身上的伤痕却是觉得这一切倒还能忍受,他轻轻地摇了下头,“二弟平日便这般待你,如今咱们回去……他对你只会更狠。”
虞西蓉唇瓣微张了几下,终究还是没敢说出那些伤痕不过是自己画的实话。
终究傅时铭的药吃完了,所剩的钱只够买点简单的吃食。
虞西蓉何曾受过如此委屈,心中更是悔断了肠子。
原先无论是在虞府还是傅府,过得皆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如今连肉都吃不起的生活是她从未想过的。
她宁可现在回去挨一顿骂和指指点点,也不要再过这般苦日子了。
听说傅时旭摔断了腿,便是回去也拿她不了怎般。
大不了便是和离,回了娘家倒也好。
总比现在在外面吃苦强上几倍。
见着傅时铭的病情一日比一天严重,自己不仅要想办法弄吃食还要伺候他,傅时铭还一直不松口回去,她好好一个大家闺秀,偏硬生生地过上了粗使丫鬟的生活,虞西蓉慢慢地有些埋怨上他。
当初若不是他娶了虞西琼,自己也不会落到这种田地。
虞西蓉伺候的越来越不上心,傅时铭虽然隐隐察觉到却还是体谅她,想要自己自食其力做些事情,却是越来越力不从心。
终于有一日他们俩沉积已久的矛盾爆发,起因是虞西蓉出门买早点时正好碰上傅老爷棺材进城,一打听方才知晓傅老爷竟是在山西因病去世了。
分明是悲伤的消息她却是欣喜万分,只因终于有正当的理由回去了。
虞西蓉顾不得买早点便迫不及待地回去告诉傅时铭这个消息,“时铭哥哥,我们回去吧。”
傅时铭心中猛地一惊随即对上她的眼眸,不知道为什么她神情忧伤,可在他眼里却是显得那么地假惺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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