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牙就站起了身,往旁边的砖红色柱上猛地撞了过去。
几个姑姑措手不及未能及时拉住怜喜,便眼睁睁地看着她撞了上去。
殷红的血瞬间喷溅至了柱上,竟是比柱子的砖红色还要艳上三分。
众嫔妃们纷纷有些瞠目结舌,也是感受到了其中的不对劲来。
这丫头分明是誓死要皇后与她们一道去捉夏西琼的奸。
皇后冷冷地瞥了眼一旁的冯钰,心中隐隐轮廓来。
静妃十分满意地看着皇后吃瘪,在适当的时候忙站了出来冷嘲热讽道:“这丫头都以死明志了,皇后娘娘还不信吗?皇后如此,莫不是为了皇家体面,在替夏侧妃隐瞒什么吧?”
此话一说,静妃派系的妃子们皆是笑了起来。
“闭嘴!皇上现在病着,你们竟敢在为皇上祈福的庵堂大肆放笑!”皇后派系的良妃看不下去,终于出声斥责道。
静妃及不可见得嘲讽地扯了下唇角,“正因皇上现在病着,本宫认为更不能放纵这□□宫伟之事!若是夏侧妃在这静安寺做出什么龌龊之事,佛祖菩萨生气了若是降罪在臣妾等身上也便罢了,若是皇上也因此受累……”
冯钰适时地插进了一嘴,“娘娘,大家都是众说纷纭,既然娘娘不信侧妃是这般的人,前去走一遭也无碍。也省得回去徒添了谣言。”
她话毕,众多嫔妃皆是不约而同的赞和了起来。
此时再拒绝反而倒像是欲盖弥彰一般,皇后将目光冷冷在冯钰脸上旋了几下,随即方道:“罢了,那便去瞧瞧。” 妍宛缓缓将皇后从蒲团上搀扶起来,众妃嫔跟着一道皆向夏西琼所住的厢房方向走去。
明知道是陷阱,依旧不得不走进去。
皇后抿着唇面上神情极其不悦,轻轻按了下一旁妍宛的手臂。
妍宛感受到皇后的暗示,忙缓了几步想脱离众人,却是被冯钰身边的翎儿眼尖瞧见。
翎儿连忙轻声提醒冯钰。
“妍宛姑姑,莫不是想去通风报信吧?”冯钰脸上带着一抹笑,眼眸含冷意。
总归已经得罪皇后了,她便不再惧怕这次。
见着走不成,妍宛忙快步跟上皇后随即笑着对冯钰道:“太子妃什么话?奴婢只是刚刚不小心扭了下脚。”
冯钰几不可闻地冷哼一声,“那便好,妍宛姑姑可要跟紧了皇后娘娘好生照顾才是。”
见着冯钰如此不将她放在眼里,皇后心中的怒气翻滚,随即却是转了个念头按捺住怒火。
她确实是属意于夏西琼没错,以太子如今对夏西琼的宠爱,日后必定会以皇后之位赠之。
只是虽夏西琼容貌风度皆是上乘,但她的出身是永远改不了的。
皇后冲妍宛微微摇了下头,决意不再阻止。
众人走至夏西琼厢房的院外。
厢房出奇的僻静,院外侍奉的婢女如怜喜所言都已被提前调离,独留主厢房一盏悠悠的光。
冯钰满意地吩咐身边的众宫女将厢房团团包住,切不可让任何人逃了出去。
不等冯钰示意,翎儿便先行到了主厢房敲起门。
然而门内却是一点回应皆无。
冯钰得意染上眉梢,侧头对着皇后道:“奇怪,夏侧妃应当在厢房内养病,怎么敲门却是没有任何回应呢。”
皇后淡淡瞥过冯钰一眼心中暗嘲,这丫头做坏事便要将所有的心机写在脸上,当真是太浮躁了些。
果然如当初所料一般,难登大雅之堂。
“莫不是夏侧妃晕在了里面,半天没个回应。”静妃上前出声道。
“就是,要是夏侧妃病成这样可就糟了,翎儿还不快叫人把门顶开。”冯钰忙装作关切地道。
皇后抿着唇冷言旁观她们的一唱一和,眼中却是带有深意地看着门内烛火摇曳。
外面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屋里突然传来些许混乱的声音,甚至有桌椅倒地的重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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