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严家这边帮忙,也算是为严胡兰嫁进去受到公婆小姑子等人尊重做个铺垫,这一点严全奎没说,严琅甚至严胡兰却都心里清楚。
不能因此就说刘家人势力眼,其实也就是个人之常情,谁不喜欢有个娘家能帮上忙使上力的儿媳妇?
因为学校本来就不多,一个生产大队能有一个小学都算是条件好的了,刘严两家人又都是挨着的生产小队,当初上学的时候基本上刘得胜严琅这些年轻一辈儿的都在一个学校里。
刘得胜跟严琅大哥严卫国是同学,严卫国屁股后面跟着的严胡兰跟严琅也曾受过刘得胜的照顾,现在长大了又有了这一层关系,感情深厚自不必说。
看见严琅送了人回来,原本还在用十字镐劈柴的刘得胜站起身来朝严琅打趣的一笑,“怎么,没跟人多说说话?”
刘得胜说话间用毛巾擦了擦汗,用一双带着笑的眼下意识去看严胡兰。
别看刘得胜看起来斯斯文文,还戴了个细边眼镜,其实力气很大,每次周末放一天假,除非是正当农忙需要帮家里干活,其他时候基本上都是在严家消磨掉了。
帮忙挑个水劈个柴修个农具什么的,没活儿也会去爷爷那边帮爷爷劈篾条砍竹子,用张大梅的话来说,就是眼里有活儿。
虽然现在很多小伙子在媳妇没嫁过去之前都会这么殷勤的上门干活,可有的人眼里没活儿,都是要说一样干一样,那就会让女方家里犯嘀咕,甚至有些人因此委婉的退了定亲礼,这门亲事就这么算了。
所以说无论什么时代,女方家里挑女婿,那都是有智慧了,哪怕是这年头男女不适合进一步接触了解,女方家里诚心想要帮闺女找个好男人,法子也是挺多的。
严胡兰在旁边端了个簸箕拨玉米,这些是拨来用石磨磨玉米面的,磨出来的细面儿人吃,粗的就用来喂鸡鸭,至于猪,那是没口福吃这个的。
严琅走过去往石桌边的石头墩子上一蹲,“下午不是还要上工嘛,倩倩是个勤快的人,有活儿就不愿意请假。”
说完还叹了口气,为自己对象太勤快了而烦恼。
严胡兰翻了个白眼,把手里没了玉米粒的玉米棒砸了过去,“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懒得都出名了,要是容倩也这样,你估计就能把名声传到镇上去了。”
话虽然这么说,严胡兰却一转口说道,“这两天估计就要下雨,到时候不能下地,你把容倩叫来家里跟我们说说话,让她总一个人呆在知青点也挺无聊的。”
其实主要还是今天中午容倩来了家里,估计知青点的知青会觉得容倩不是他们一伙的人了。
也不是故意排挤人,就是站位上就会下意识到把容倩划分到村民这一边,严胡兰怕容倩到时候心里难受。
刘得胜知道严胡兰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其实对这个弟弟疼得很,一点也不意外,趁机插了句嘴,“那下雨了没活儿干,胡兰你也来学校看我。”
这话说得严胡兰脸上一红,没好气的抬眼看了刘得胜一眼,“看你干啥?有什么好看的。”
又不是多久看不见人。
刘得胜斯斯文文的笑,“我不好看,你好看。”
严琅感觉自己好像被塞了一嘴酸枣,故意扭头朝堂屋的方向大声喊了一句“妈!”
果然,刘得胜跟严胡兰都吓得垂下眼皮子一个哐哐劈柴一个低头嚓嚓用玉米棒子擦着玉米粒,不约而同作出一副专心干活的模样,看得严琅拍着大腿哈哈的笑,直接从石头墩子上笑得摔了下去。
他一笑刘得胜跟严胡兰就知道这小子又皮了,于是严琅被严胡兰拿脚边堆放着的玉米棒子砸得一路往屋里大叫着逃命。
“你又瞎嚷嚷啥!”
正在收拾屋子的张大梅被小儿子哇哇乱叫的声音引得伸长了脖子往堂屋外面瞅了一眼,严琅立马打小报告,“妈,姐夫跟二姐欺负我!”
张大梅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严琅嘟囔,“妈,二姐翻白眼跟你一样,肯定是你教她的?”
然后屋里飞出一个装着东西的布口袋砸在了严琅身上,严琅伸手接住了,觉得二姐砸他的动作肯定也是跟老妈学的,心有戚戚然的抱着布袋进了屋挤在张大梅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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