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赵青草那事儿做得可是很保密的,连她们这些跟她住一个屋的都不知道。
张大梅一听就来了劲儿,问容倩知不知道。
这事儿都已经宣扬出来了,容倩想想也就没隐瞒,把严琅撞见的事给说了,不过没直说男知青是谁。
“要不是严琅说,我都不知道,平时可一点看不出来。”
说完容倩还忍不住感慨一句。
说实话,容倩心里想的跟严琅也有点相似,那就是既然选择了跟那位男同志处对象,那就应该坦然对之。
这样遮遮掩掩的,不说感情一开始就彼此都有了防备,等分了以后再被人知道,那可真是要出大事。
容倩觉得要是不喜欢或者不确定对方就是自己想要找的人生伴侣,那就不处对象。
要是确定了,就光明正大的处,像是别人说的找个对象排遣寂寞孤独什么的,容倩是很不能理解的,不过不能理解也并不代表就要去干预别人的行为。
现在赵青草的事闹到这个地步,容倩也只能暗叹一声,希望事情不要闹得太大。
且说严琅叮嘱了老妈跟容倩不要过去看热闹,自己小跑着追上了严全奎跟章长城,三人一起赶去了知青点。
知青点的院子里如今已是站满了人,大多数都是附近的社员,端着饭碗边看热闹边刨饭,时不时还掺合着说几句话,或是劝徐家人的或是指责赵青草水性杨花的,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
严全奎在严琅跟章长城一左一右的簇拥下挤过人群,入眼就看见赵青草衣服头发被扯得凌乱,一身狼狈的被一个妇人压着坐在地上。
旁边徐青的妈叉着腰扯着嗓子的叫骂,又有一个年轻的姑娘满脸鄙夷的站在徐青妈身边时不时配合的呸赵青草两口,那是徐青的妹子,压着赵青草的那个五大三粗身材魁梧的妇人则是徐青的嫂子。
这还真是一家子女人都来齐了,严全奎顿觉头疼,“徐家大姐,你这是干啥?快把人松开,这刚下了雨地上都还没干,把人弄出点什么毛病来,找到领导面前你们家也要摊医药费!”
徐青妈却一点不怕,叉着腰混不吝的抻着脖子嚷嚷,“我徐家还不至于拿不出那点医药费,她赵青草赶给我儿子头上戴绿帽,今天要是不出了这口气,我田大花回去就能给气死!气死了你们给摊丧葬费撒?!”
还真是啥都能说出口,严全奎知道不能跟徐青妈说道理,只能让旁边围着的知青帮忙,自己也亲自过去劝徐青嫂子松手。
严全奎自己都去了,徐青妈再是犯浑也不敢让大儿媳把大队长也给按住,于是拉拉扯扯的这才把赵青草给扶了起来。
不过严全奎要把人给扶进屋里去,徐青妈可就不答应了,“严队长,我这让她不用跪地上那是给你面子,可你也得给我徐家面子啊!今天要是这赵青草不当着乡亲们的面说出来她那个奸夫是谁,把我们家徐青这段时间给她的那些东西再一点不少的原原本本还回来,今天我田大花真没办法给大队长你这个面子了!”
这要求对于徐家人来说好像也不算太过分,不过严全奎肯定不能答应,严琅在一边找小伙伴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就找了人去徐家叫那两个大老爷们儿过去。
徐青妈这个阵仗,严琅还真不信徐青跟他爸不知道。
这种事说到底还是需要徐青本人过来才能解决,至于徐青他爸?严琅觉得能把田大花给弄回去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严琅看自己老爸被为难住了,连忙走了过去,两边和稀泥拖一拖时间,“田婶您也别太着急,这个事得慢慢来,赵知青处过对象这事瞒着你们,确实有她的不对,不过那都是之前的事了,说起来也算不上给徐青哥戴绿帽,您也不能这么急着给徐青哥抹黑是?”
田大花一听,好像是这么回事,刚才自己气得头脑发昏,居然把自己儿子给扯了进来。
她儿子可是还准备学刘得胜那样努力努力升到镇小学去呢。可如今让她矢口否认自己说出来的话,田大花又觉得丢脸,所以硬着头皮没吭声。
严琅见暂时稳住了田大花,又回头数落赵青草,“赵知青你也有错,处对象就该对彼此坦诚,不过我还是相信赵知青的,不可能真干出那些事。这年头处对象不合适又分开的也不是没有,归根结底这就是谈过对象又不够坦诚造成的误会,没那么严重,跪来跪去咱又不是搞封建皇帝那一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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