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寤气得小脸都红了,也跑过来抱着爹爹另一条大腿,仰着脖子告状,“爹,弟弟撒谎!明明是他说的这个话!”
严琅笑出了声,明明刚才你们俩谁也没说好不好!
严琅也不给两兄弟评理,一条腿拖一只大娃娃走了几步,看见正睁着眼睛转着眼珠子到处瞧的俩闺女,“你们俩都还太小了,晚上睡觉都还尿床,哪里能抱妹妹,要抱也是爹抱,爹一个人就能抱三个,还能把你们两个也带走,所以爹抱妹妹们最合适。”
严青寤跟严青荇不信,人就两只手,爹爹一个人怎么可能把他们五个都带在身上?
“爹吹牛!爹又没多长几只手!”
严琅眉梢一挑,觉得自己今日若是不把两个臭小子碾压一回,怕是身为老爹的威严就要不存了。
于是严琅就让婆子拿了两个箩筐并一根扁担来,然后铺好了一个箩筐,里面放了三个嫩娃娃,另一个箩筐放了两兄弟。
虽然两边重量完全不对等,可严琅还是把箩筐给挑在了肩膀上。
这下子严青寤跟严青荇再不想相信都不行了,一个个钻出箩筐之后就拿着扁担翻来覆去的看,觉得这也太神奇了!
严常氏看自己儿子在一群娃娃面前充能耐,笑得莫可奈何,一边让婆子抱了三个小的进屋,一边教训儿子,“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欺负青寤他们兄弟两,也不害臊!”
严琅把刚才挑担子时挽上来系好的宽袖放下去,一边笑得理直气壮,“娘,你看我这不是寓教于乐嘛!你看他们俩吵了半天也没吵出个新意来,考虑问题的方式还是只局限在自己的身体上,怎的就不能想想使用工具来为自己解决问题?”
严常氏见儿子说得也有理,也就只能笑着戳了一下儿子的额头,摇摇头不说话了。
虽然不说话,可严常氏却根本不信儿子这么孩子气的行为真就是为了那什么寓教于乐,分明就是想要跟两个儿子抢抱闺女的优先权。
洗三礼严府依旧没有大办,便是满月酒也是不办的,就怕被客人看出了孩子已于常人之处,只等到满一岁的时候才大办一回。
时下婴儿早夭的概率太大了,很多人都是等到孩子一岁了养住了才会对外宣扬,甚至有些要等孩子六七岁开始上学堂了才取名字上族谱,严府这么做也不算特殊。
杜鹃跟吕空若在孩子洗三之后就离开了,两个月后严琅跟小昙收到了他们出家后写来的信。
半年后,严琅向皇上上书请求外放,皇上也觉得可以重用严琅了,于是想要在江南寻一处富裕之地让严琅去镀一层金回来。
可严琅却便申请了有那妖魔鬼怪最是肆虐之处,皇上不解,连夜召了严琅入宫。
君臣二人相谈半夜,第二天皇上批准了严琅的请求。
半月后,严琅拖家带口出京赴任,母亲严常氏也带着一起,另外还在半路与妹妹妹夫及两个外甥碰头,妹夫张大山有严琅在御前讨来的一封任命书。
自此,张大山便不再是做那升无可升的官差头头,以严琅的副官走上武官的路子。
三年后,严琅外放之地鬼怪邪祟被他那位出自青牛山道观的夫人清扫一空,百姓没有了这些精怪的迫害,又有严大人的精心治理,日子一天天好起来,一个险些要被妖魔占据的地方重新成为朝廷的一方治土。
如此再三辗转于这等被妖魔肆虐的地方十年,严琅终于愿意被皇上召回京城,辅一调任,就任吏部尚书,掌管为陛下挑选良才任命官员的职责,可见皇上对此人有多爱重。
当然,这般的爱重之上,也不可否认的有严大人的夫人严容氏那般功劳封得诰命后实在是封无可封于是折算在严大人头上的缘由。
有嫉妒严琅的也不乏用此攻击严琅的,可惜严琅对于考妻子升官这事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别人阴阳怪气的一提,严琅反而要眉开眼笑的一再夸赞自己夫人是多么的优秀,对内贤惠温婉对外又可降服妖魔为名除害,实乃千古难得的妻子。
这般炫耀一通,便是御前史官那里都面无表情的记下了数次严大人在陛下面前夸耀其妻严容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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