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今日就是最后考核,什么预兆也没有,甚至士兵们刚来的时候连什么时候结束训练也根本不知道。
他们不知道终点,不确定方向,每天就在无尽的训练中被疑似脑子有病的教官用极其随意轻慢的态度翻来覆去的折腾。
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不少刺儿头挑战严琅,严琅心情好了就应战,心情不好就直接给对方评估表上打个叉——至少在表面看来是如此随心所欲。
到了宏峰山山顶搭起军绿色帆布帐篷的指挥部,哪知在那里,严琅居然看见了许久不见的队长。
久不相见,彼此自然是十分高兴的,彼此敬了礼,严琅笑着上前给了对方肩膀一拳头,自己也挨了一下,“怎么样,老彭他们都去玩了?”
老彭他们就是严琅小队里另外几名战友。
除了去军校学习的周瑞,剩下五人都来了。
队长叫张邈,三十多岁,一身腱子肉,比严琅矮一点,却更壮一点,是个东北汉子。
“老王他们嚷着要去会一会新兵蛋子,我就安排他们去了,今儿结束之后你就跟我们一起回去,这次任务没有你,大家挺不习惯的。”
老张他们刚结束了一个为期三个多月的任务,就在越南那边热带雨林里,严琅单兵作战能力优秀,且天文地理生物化学都算精通,应对各种特殊地理环境都十分在行,是小队里的尖头兵。
多年在一起的默契是其他人无可比拟的。
虽然大家心里都明白,彼此不可能一辈子都做彼此的战友,却也难免心里惦记。
这次任务完成,队长他们拿了假期也不回家,反而主动申请协助吴江市新营地这里野战军侦察兵选拔最终考核人员。
严琅失笑,“老王他们哪儿是会什么新兵蛋子,分明就是想发泄发泄当年在教官他们那里受的折腾。”
要说为什么教官一届比一届变/态,追根究底还是因为这股子变/态劲儿是一代代传承下来的,自然越积越多,越玩越有花样,严琅是深有体会。
队长哈哈一笑,也不反驳,拉了严琅到一边的沙盘旁边,查看侦察人员不断汇报上来的士兵小队成员最新情况。
因为监控不太方便,毕竟在野外隐蔽,是这群侦察兵预备役学习的第一课,就算严琅他们的人占据各处高地用□□进行,依旧不能找处所有人。
严琅他们这边能了解到的,也就是个大体情况,比如两支小队行进进度,成员淘汰数量以及初步交手情况。
从严琅这里大体了解了一下这批人的能力评估,队长话头一转,问起严琅谈对象的事,“怎么样,这次归队就打结婚报告?”
严琅跟容倩确定恋爱关系之后一月份就给部队打了报告,算来到现在也已经快五个月了,不仅仅是队长这么想,便是上面的领导也这么想。
作为军人,谈对象肯定是不可能有太长的时间让他们去耗费的,半年时间的相处,哪怕是隔着这老远距离通信,在大家看来也是足够“成熟”了,可以结婚了。
严琅笑了笑,“我倒是有这么个意思,可我再能耐也不能一个人就把结婚证给领了啊。”
还是得看容倩的,严琅准备今天结束了训练就连夜赶过去,明儿一早收拾收拾,刚好去找容倩问问。
想想还有点小紧张。
十二点整,掐着时间点,最后抵达指挥部的只有二十三人,队长看着还挺欣慰的,这些人都是他们的后辈。
等到他们老了退下来了,这些年轻人将会代替他们,奔波在各个需要国家尖刀深入的角落,或许到死也不为人知,就像他们的很多同辈,也像他们的很多前辈。
严琅跟在队长后面,给这些年轻人说了些欢迎词,看着这些人互相扶持着满脸懵逼的样子,严琅不厚道的抱着胳膊笑得不行。
下午这些士兵就被卡车拉走了,严琅跟队长他们坐越野车回营地洗漱换了便装,而后一起去市区里吃了一顿国营饭店。
喝啤酒喝到一半,严琅一看时间已经九点多快十点了,差不多了,站起身告别,“一会儿你们自己回去休息,我得去隔壁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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