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容倩早上起床或者不想动手做饭的时候也能随便拿点出来蒸上就能当一顿饭了,严琅就怕容倩一个人在家心情不好吃不下饭。
还好容倩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份医院里的工作,总能让容倩分散些注意力,想想以前一开始严琅还盼着容倩能够一直在家等他,现在想来那时候的想法还是太不成熟了。
走的人永远没有等的人难熬,严琅越想越是担忧。
一直到下午,家里家外都忙完了,看了看家里,严琅终是拎上包出了院子,把院门扣好,转身大步离开了。
确实像严琅担心的那样,容倩白天在医院基本上没能吃下几口午饭,之前每次下班,在回家的班车上,容倩心情总是迫不及待的,可今天容倩却有些害怕班车太快到家了。
进军营大门的时候当值的两名小兵还特意跟容倩打过招呼,说让她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去找他们,容倩知道肯定是严琅提前打过招呼了,勉强笑着道了谢。
心情失落,脚下的步子也算不上多快,等到了家看见院门别着,晾衣杆上有被单被套被风吹得乱飞。
容倩进了院子,先把晾衣杆上的东西都收了,这些都是严琅洗了,要是一会儿被傍晚的雾气沾湿了,明天还能有谁在家里把它们晾出来?
容倩抱着晒干的衣物又站在院子里哭了一回,转身用钥匙打开了堂屋的大门,里面空荡荡的,明明往常这个时间点严琅也不在家,可今天却格外冷清,空气都变冷了似的。
听着远处操练场地那边时不时传来的嘹亮口号,容倩愣了会儿神,放下衣物挂好小皮包,坐在炕床上低头叠这些被褥衣裳,一叠就叠到了外面天擦黑。
晚上不想吃饭,可又想起严琅的叮嘱,容倩到底站起身,去厨房那边看了看,打开冰箱一看,却看见了装得满满当当的面食。
这个人说了让她不要难过了,可偏要在家里每个角落都留下这些让人感动得忍不住想哭的痕迹,还有包里多装的那两条手帕。
想着想着,容倩咬唇对着打开的冰箱无声落泪,最后小声骂了一句“混蛋”。
晚上吃了小半碗饺子,容倩意兴阑珊地随便洗漱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影响了身体,总感觉今天身上特别难受,好像有点发烧,可是一摸额头却根本没有高温或低温。
在炕床上躺下,捂紧了被子还是感觉冷气钻过被子直往里面冒。
容倩捂了半晌,又拉开灯起来把放在脚那边的另一床棉被扯开盖在自己身上。这棉被还是严琅担心下雪的时候是半夜,容倩来不及烧炕,这才提前拿出来放在炕床上的。
容倩迷迷糊糊许久才睡着,总觉得这个炕床太宽了,宽得让人心里难受,明明严琅那家伙在的时候还抱怨过炕床不够宽敞,抱着她滚了两圈就要滚到边上了……
当天半夜里果然下了一场雪,好在路上也就铺了薄薄的一层,容倩起来的时候发了会儿呆,想了一下也不知严琅带没带够保暖的衣裳。
现在想起来自己居然没有帮严琅整理行李,容倩一阵懊恼。
发完呆看时间不早了,容倩原本还想着昨晚感觉有点发烧,准备吃个药,可等到忙活着吃了早饭又把炕洞的煤炭点上几块扔进去,忙得出了点汗,浑身却是一阵松快。
那会儿感冒药都已经从包装板里剥出来了,可容倩一时犯懒,感觉身上没什么问题,又懒得去厨房倒热开水,两开水她又一点不想喝。
加上早班车快要出发了,于是容倩把剥开的胶囊随手扔在了柜子上,想着下次难受了再吃算了。
等到晚上再回来,药已经脏了,容倩收拾柜子台面的时候随手扔到了垃圾桶里。
如此反复好几日,容倩都是晚上半夜的时候感觉好像发烧了,开始那两天还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半夜离开温暖的被窝去倒水吃药,可多折腾两天知道一觉醒来就会没事,容倩也就懒得去管了,只晚上睡觉的时候把不舒服的额头搭一块儿毛巾盖着。
等到周末轮休的时候容倩浑身犯懒,干脆在被窝里睡了懒觉,一直到上午十一点左右,有人来敲门,在院子里喊她,容倩连忙从被窝里钻出来穿好衣服,头发也没梳,披散着围上围巾穿上保暖鞋就跑了出去,“张嫂子怎么来了?不好意思,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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