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个月的时候容倩精神不大好,嗜睡,可最近刚满了四个月,容倩就感觉好多了,偶尔还会感觉精神莫名亢奋。
这会儿严琅拿了张单子回来,容倩跟张大嫂一起挨着看了,还兴致勃勃的讨论哪些好看,一晚上的表演容倩愣是全都看完了。
等出会堂的时候容倩又遇见了张嫂子跟另外几个军嫂,几个女人一路手挽手的走在前面,严琅则跟张指导员并另外几名同志走在后面,随口聊着天。
张指导员怀里还抱着睡着的虎子,严琅看了两眼,突然想起个事儿,等到后面跟其他人分路走开之后,严琅就在后面请教了一下张指导员抱孩子时让孩子感觉舒服的几个要点。
于是容倩洗漱完毕回屋之后,就发现自家男人神经兮兮的抱着枕头在怀里颠来倒去的瞎折腾。
容倩坐到梳妆台前拿了梳子解开大辫子一下一下的梳着头发,用梳子齿按摩头皮,一边就问他,“严琅,你抱个枕头在那里晃来晃去干什么。”
容倩心里还想着刚才听来的事儿呢,虽然知道严琅跟人家姑娘没什么,可想到当初在医院里这人哄得一群小护士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容倩心里还是舒坦不了。
严琅根本不知道媳妇儿平静如常的表象下潜藏着如何的狂风暴雨,傻呵呵的抱着枕头又试了一下角度,“我刚才看指导员抱他家虎子才想起来一个很严重的事,我这都还不会抱孩子呢,等咱们孩子出生了,我可不能不会抱。”
他还想抱着两个孩子到处玩儿呢,抱着不舒服孩子肯定就不乐意跟他这个爸爸一起玩了。
容倩原本还想着那些有的没的,回头一看这家伙犯傻的行为,顿时一乐,“你抱个枕头也没办法学会啊,等下次你有机会就拿糖哄着虎子让你抱一抱,再问问他怎么抱更舒服。”
容倩就开玩笑一般随口一说,严琅却觉得这个办法很好,于是把枕头给放回了床上,一翻身滚上了炕床,等着媳妇儿通好了头发赶紧上来睡觉。
容倩放了梳子,一边换睡衣一边闲聊似的说话,“严琅,我可听说今天来的文工团里有你的老相好,怎么也没见你去跟人家打个招呼说说话?”
严琅一愣,强烈的求生谷欠让他一翻身坐了起来,“媳妇儿,谁说的?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我除了你哪儿来的相好?我保证,从出生到现在,我所有的清白都落在你身上了。”
这话忒不正经了,容倩回头唇角压笑地瞪了这家伙一眼,扣好扣子撩开头发,转身上了炕。
容倩一上来就被严琅跟只大熊似的长手长脚缠了上来,把容倩抱了个满怀,“媳妇儿,这种事咱可不能开玩笑,我心里眼里都只有你,咱们可是要过一辈子的。说句不怕孩子生气的话,以后就算是孩子也比不过咱俩亲近,无论是生还是死,咱们都是要一起走的,以后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我心里害怕。要是再有人跟你说你就来告诉我,我去当面问。”
说到后面,严琅声音越来越地,似乎是情绪受到影响,很是低落。
这模样听在容倩耳朵里,容倩忍不住心头软得不行,转头用脸颊蹭了蹭严琅下巴,放软了声音,“抱歉,我不该说这个的,咱们从生到死,都要一起走。”
容倩只是担心男人的感情太易变了,她自己越陷越深,哪怕严琅对她好,容倩心里还是潜藏着不安。
严琅却摇头,伸手扯了被子把容倩裹好,“不用说抱歉,遇见这种事你就该跟我说,万一哪天你生气了我却不知道原因,那才是最糟糕的。说好了,咱们有什么都跟彼此好好说,别藏在心里自己难受。”
严琅趁机又跟容倩说了许多颇为感性的话,惹得容倩温柔得就跟一滩水一样,这一晚都融化在了严琅身下怀里。
严琅满足的同时又有点儿心虚,毕竟说了要坦白,可当初他追人的时候可是用了些不能言说的算计,好在话说得含糊,容倩也根本没想到那里去,自然也就没想起要问。
既然没问,严琅觉得自己不说也不算是违背诺言,暂且算是安下心来了,那些个算计,一直到七老八十容倩再不可能有力气生气跑掉的时候,一把年纪的严琅才敢说出来,那时候自是惹得容倩好一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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