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陌生人,费那个口舌做什么,怪里怪气的。
因为后面的车窗都是拉上了窗帘的,前面的帘子再一拉,就算知道外面还有王哥哪群人的车跟着,藏兰也因为这种狭窄隐蔽的空间以及前面坐着的大叔,心里产生了一种被保护起来的安全感。
把后面床位上的东西全都分类装进塑料袋里,被窝总算能躺人了,藏兰这才躺了下来。
“大叔,那些人还在跟着吗?那我尿尿怎么办?”
藏兰夹着腿,已经开始憋尿了。
现在是凌晨一点多,距离吃晚饭已经过去四个多小时了,藏兰郁闷自己的消化系统太好了,内循环居然这么快。
严琅一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嫌弃地抱怨了一声“麻烦”,而后开始帮她想办法了。
想来想去,最后严琅问藏兰,“后面座位下有个装杯子毛巾的盆,你就用那个盆解决。”
反正那盆子也是老王用的,严琅本来就没准备自己用。
藏兰咬着唇捂着肚子夹紧腿忍了忍,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弯腰去下面找到那个应该是用来接水洗脸的小盆。
把里面的毛巾牙刷牙膏都塞进漱口杯里装进一个塑料袋里,藏兰撩开裙子解开短裤,等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的时候,别说藏兰了,连前面的严琅都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
“……大叔,那这个盆,该放哪儿?”
声音停歇之后,半晌,藏兰小小声问,也不知道是羞得慌还是怕严琅嫌弃她太麻烦了。
“咳,放在下面,等会儿我找个地方停车的时候去倒。”
“……哦。”
原本嚣张又骄傲的野猫缩起了爪子,把自己团成个毛球塞进了角落里,恨不得让人彻底忽略她的存在。
两个多小时后,已经四点钟了,天幕陷入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严琅没敢在服务区停车,找了个没有厕所也没有人烟的露天停车场停下了车。
这里已经停了一辆大货车两辆小车了,有些司机晚上不准备休息,都会找这么个地方停车打个盹儿,严琅再熟悉不过。
后面藏兰已经很久没动静了,应该是睡着了。严琅确定之前那辆越野车不在,打开车门跳下车,舒展了手脚,而后点上支烟,绕过车头,去副驾驶座那边拉开了后面的车门。
藏兰听见拉开车门的声音,吓了一跳,不过眼睛刚睁开一条缝,发现是严琅,于是懒得动弹,含含糊糊喊了声“大叔”,还没说出第三个字儿呢,就又晕倒似的火速睡着了。
严琅摇头,踩在脚踏板上也不进去,就弯腰把那只小盆找到,然后端了出来,重新关上车门。
也不知道这丫头先前是有多久没好好睡觉了,这么困。
这里公路下方就是高高的悬崖山谷,停车场是个往外拓展的扇形,严琅站在边上倒了盆里的水,扭头看了看旁边没半点动静的小车跟大货车,找了个那边看不见的站位,叼着烟拎着盆,单手拉开拉链自己也放了泡水。
拉上拉链的时候严琅眼角余光一瞥,手指上动作一顿,而后牙齿咬着烟头深吸一口。
原本还剩下一半的烟立马烧到了烟屁股上,舌尖一顶牙齿一松,烟头就掉到了地上,严琅用脚碾了碾,而后在那道车门推开一条缝的同时转身三两步跨到自己车旁。
盆子随手往副驾驶座一扔,严琅本人却拉开后面的车门,踩着踏板一跃而上。
“唔,大叔?哎?!”
藏兰睡梦中被压醒,还没来得及问一句,嘴上却被满是烟味的手掌紧紧捂住。
藏兰眼睛一睁,吃惊地瞪圆了眼睛去看严琅。
因为一直都在车里,眼睛完全适应了这种光线程度,藏兰跟严琅彼此之间都能看清对方。
可对于藏兰来说,比之眼睛看见的模糊面孔,更让她心头一颤的却是耳边响起的充满了情、欲的低喘。
听见第一声喘、息瞬间,藏兰脑袋里一片空茫,只剩下一个小学生造句:我就像一堆被点燃的干柴……
停车场里原本打开一条缝准备下车找机会跟那货车司机搭话的光头花臂男愣了愣,不过那司机车上明显还有人,光头想了想,还是下了车,装作舒展筋骨的样子甩着胳膊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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