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侍卫抬手打到几人脸肿如猪,阮沁阳才喊了停下。
“把他们送到府衙,查查案底,没案底念他们初犯就算了,要是案底就按律处罚,我怎么也是陛下亲封的县主,在我面前口出狂言,这心思往大了说可是不得了的事。”
阮沁阳做事雷厉风行,那群泼皮没说几句话就被打的鼻青脸肿开不了口,周围百姓看得目瞪口呆。
满京城都是贵人,却没见过阮沁阳那么风风火火的。
说是野蛮但又有道理,说是有道理这手段又不像是世家姑娘那般轻柔软和。
阮沁阳扫了眼在旁等着期期艾艾等着的女人:“至于这位姑娘,一道送到衙门,请大人决断,我一介内宅女流不晓得那么多的弯弯道道。”
“县主,那些银钱都是小女子的哥哥欠的,并非小女子所欠,求县主行行好,帮帮小女子……小女主愿意为奴为婢伺候县主……”
边说,女人边猛磕头,额头都撞出了红印。
海棠瞧着就疼,道:“你别磕了,想当侯府奴婢不是容易的事,祖上三代都要查清楚了,学规矩也要学上许久,再者如今的大户人家大多都是要家生子,你这般看着像是为难我们家姑娘,要是我家姑娘收了你,那其他人有样学样我家姑娘不就都得收了。”
本来有百姓看不过眼小声讨论阮沁阳心狠,但海棠那么一说就哑然了。
“好歹是一条命,同为女流,阮县主就不能可怜可怜这位姑娘,你这车壁上镶嵌的宝石就够救她了。”
人群中传来一道愤慨的声音,让百姓们注意起了阮沁阳的马车。
阮沁阳马车虽不到富丽堂皇,车轮金造,但在大道上也是闪闪发光,教人移不开眼。 “求县主救救我, 若是让我进那脏地方, 我情愿一头撞死在这里……”
跪在马车下的女人哭的凄惨,竟然还有围观的女人见着她模样可怜, 忍不住跟着一同哭泣。
海棠见状,再傻也知道这是着道了, 这些人硬生生拦这里不就是在为难她们姑娘。
“官府你不找,来求我家姑娘,既然把我家姑娘当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又说这些威胁的话,你去求神拜佛难不成菩萨不理会你,你就要撞死在庙前?”
海棠牙尖嘴利, “哪有你那么不虔诚的信徒。”
阮沁阳身边的两个丫头,任谁看都较明显海棠要呆些, 但是说起话来, 海棠没那么多顾忌,反而让人听着爽快。
趴在地上的女人哭声顿了下,心想这丫头倒是会给阮沁阳脸上贴金,称她为菩萨, 也不怕亵渎了神灵。
“县主……小女子实在是没法子了……求求县主……”
“穷不是道理, 我的马车如何,是我阮家世代打下来……”阮沁阳掀帘,目光扫过人群, 之前说话那人知道阮沁阳不可能从人群中辨别出来他, 但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我从小千娇百宠的长大,自然不会对你说得话感同身受,我们之间云泥之别,怎能划做一类……你突然冲出拦在我马车前按律该问刺客罪,我觉着你可怜,所以没开口。”
阮沁阳轻挑了下眉,“可如今你借势胁迫我,若是我不帮你,就是无情无义之人,但我要是帮了你又成了没规矩,被迫着做事。”
阮沁阳的嗓音轻柔,慢条斯理,周围安静下来都想听听她打算怎么处理这个情况。
藏在人群中的人倒是有些惊讶阮沁阳的高傲和矜贵,若是其他家的贵人,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云泥之别的话,但阮沁阳微微扬脖,因为眉眼精致,那股高高在上不会让人觉得盛气凌人,反而是理所当然。
她这般精致好看的贵人,本就跟他们云泥之别,该是天上的天仙。
“我知道你主子是谁,也不知道你们这般安排为甚,但来惹我却是太不长眼了。”
阮沁阳从头到尾就没打算用什么怀柔政策,雅郡主称霸京城的时候,在大街上又是占道,又是鞭打街上朝临鹤抛媚眼的姑娘,但什么时候见她倒霉了。
只不过是风评有些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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