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元原本笑得慈眉善目眯着的眼眯的更紧,手指掐算,仔细打量两人的五官,怎么看都是夫妻相。
“这怎么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兄妹,若是兄妹又怎么可能诞下子女……”
能看出他们姻缘线紧紧相连,命格好的发紫,两人相辅相成,若是结为夫妻,福泽延绵,多子多孙。
见慧元大师额角都溢出了汗,而她旁边的阮晋崤散发着戾气,就像是慧元再说一次他跟她不是亲兄妹他就能爆炸。
阮沁阳心里默念了声阿弥陀佛,拉着阮晋崤溜了。
她倒没有多可怜慧元,不是兄妹不知道他看相看出来还是蒙的,但是她和阮晋崤怎么可能有夫妻相。
阮晋崤对她来说就是一起长大的亲人,小时候有一度对她来说阮晋崤就是跟砚哥儿一般的,是需要她照顾的孩子。
她要是跟他成亲,那跟奶妈嫁给带的孩子有什么区别。
简直恶心。
想来阮晋崤也是那么认为,感觉到阮晋崤依然气愤发硬的手,阮沁阳在他手上拍了拍:“哥哥刚刚都说全都是噱头,做不得准,怎么又那么生气。”
阮晋崤反握住了妹妹的手:“我听不得那些,我与沁阳流着一样的血,是亲近不过的兄妹。”
这话阮晋崤刚刚在殿内讲过,此时又郑重地重复了一遍。
黑眸深沉,幽幽地看着沁阳。
“自然自然。”
若是平时阮沁阳大约就避嫌把阮晋崤的手推开了,但是这会儿被阮晋崤感动,越发后悔自己因为梦境疏远了他。
相信阮晋崤就是认祖归宗,也会把她当做最亲的妹妹。
与她只有亲情。
慧元就算真看准了,估计看的也是书中原主相貌跟阮晋崤的夫妻相,和她无关。
诗薇瞧到这一幕,脸色微红,嘲笑自己想太多,竟然觉得阮晋崤对阮沁阳是那种心思,若真是那种心思又怎么可能那么不愿意两人不是亲兄妹。
只可惜她往宫里递的信已经递出去了,也不知等会还有没有法子找到机会,再去补一条。
诗薇觉得是误会,弓藏身体却忍不住抖了抖。
他太了解伺候的主子,越发越觉得主子病入膏肓,他曾为了主子暗暗许愿,虽然难以实现,但两人要是不是亲兄妹就好,自己主子就能得偿所愿。
但他的主子却一边抱着那样的念头,一边欣喜笃定他与二姑娘流着一样的血,连两人不是兄妹的话都听不得……
“幸好沁阳拉我,不然我指不定会砸了那处,让那僧人闭了胡说八道的嘴。”
握着妹妹柔软不过的手,阮晋崤身体血液渐热,突然想起那和尚说得另外的话。
他与沁阳有夫妻相。
注视着妹妹娇嫩的面容,阮晋崤舌尖扫过口腔上颚,他与沁阳命中有子有女? 从太佛寺出去, 阮沁阳不忘吩咐下人教慧元大师闭紧了嘴巴, 莫要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叫旁人误会。
然就听到他们走后,慧元大师不信自己犯那么大个错,能把亲兄妹看成夫妻,还道他们多子多福,心头郁结, 吐了血病倒了。
这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叫人不知道说什么。
阮沁阳半响呐呐, 他们不过是来求个签, 竟然还把人家高僧给气病了, 也不知道以后太佛寺的寺门还会不会为他们将军府打开。
“慧元大师是太佛寺中最有名望的高僧之一, 算无遗策, 应该是从未错过, 才受不了这次失误。”
“这般要摧毁一哥有名望的高僧也太容易了, 多让他们算错几次,就能叫他们吐血而亡。”
阮沁阳笑了笑,叫人送了盒人参慰问大师, 就把这件事丢开, 连着之前那根上吉的姻缘签也没摆在房里, 对太佛寺的灵签没了信任。
“慧元大师这般说?”
诗薇运气不错,太佛寺那日的两段口信都递到了宫里。
不好的一点就是两段都完完整整的报到了明帝的面前,第一段先是列证阮晋崤对阮沁阳有不可以言说的心思,说得句句在理,勾勒了一个恐怖猥琐的兄长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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