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有些气,对着玥滢道:“皇上都说不想去看德嫔了,主子您怎么还把皇上往外赶啊?”
弄巧上前拍了她一下,斥道:“主子的事也是你能随意置喙的?这点子毛病怎么就改不了?”
春和鼓了鼓嘴,不说话了。
玥滢也不生气,只笑着道:“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往往是两回事,人都是你越拦着他不让他干,他却偏是想去干,你放手就让他这么干了,他反倒觉得没什么意思,不是滋味了。”
春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弄巧却是给炕上正午睡的两个孩子掖了掖被角,轻声笑道:“主子心中自有成算,哪需你我跟着瞎操心。”
玥滢笑笑望着两个孩子纯真的睡颜不再说话。
永和宫。
康熙一进来就见乌雅氏半靠在塌上,一张俏脸微白,见了他就想起身行礼。
康熙伸手压了压,示意她不必多礼。
“太医怎么说的,身子可还好?”
乌雅氏微垂着头,羞涩的道:“太医说了胎相还好,就是嫔妾这几日身子有些虚,需得好好调理一番。”
“那就好,冬日寒气重,还是得多注意。”
乌雅氏柔声答着:“嫔妾多谢皇上关心”
康熙说完这句话,看着乌雅氏那娇羞的面容竟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也不知要再说些什么。
乌雅氏等了半天也没见康熙再出言柔声关切,这才抬起头就见康熙望着她的小腹有些出了神。
她心中甜蜜,忍不住就唤道:“皇上,皇上?”
“嗯。”康熙回过神来,心里想着自己怎么又想道午膳在永寿宫吃的那碗牛肉汤面上去了。
乌雅氏娇声问道:“皇上可是在想嫔妾这一胎是男是女?”
康熙“嗯”了一声,道:“还是生个阿哥吧。”
“太医说瞧脉象雄厚有力,应该是个阿哥呢。”
康熙笑了下,刚想说什么,就见外面梁九功小步跑了进来。
“皇上,承乾宫贵妃娘娘派人来信,说是四阿哥着了风寒,自寿康宫回去就起了高热,这会儿烧得都有些迷糊了。”
康熙眉头皱起,看了乌雅氏一眼。
乌雅氏强自挂上一脸焦急之色道:“皇上快去瞧瞧四阿哥吧,臣妾,臣妾——”
她努力撑起了身子,姿态柔弱勉强:“臣妾换身衣裳,也过去看看。”
康熙站起身宽慰了一句:“朕知道你一片慈母之心,只是你如今有了身子也不方便,朕去瞧着便是了,你且放宽心,胤禛不会有事的。”
乌雅氏已是急得眼圈发红,点了点头,目送着康熙转身离去。
她的一双纤细的手紧紧揪起了丝绸的背面,贝齿紧咬着苍白的下唇,眼里是隐含的不甘和怨毒。 四阿哥病得不轻, 直到当天夜里才退了烧,康熙也就一直守在了承乾宫度过了大年初一的晚上。
玥滢听闻这事也只是莞尔一笑,乌雅氏心里想必是要膈应的狠了, 竟然被自己亲生儿子搅了一回局。
康熙二十年一开年,就发生了一件震惊朝野的事情。
台湾延平王郑经中风去世, 其子郑克塽年仅十二岁, 继承了他父亲的延平王职位,整个明郑争权不稳, 大权旁落。
福建总督姚启圣上奏请求攻打台湾,并向康熙推荐了一员猛将施琅。
“皇上今儿这是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可是朝中有什么难事了,能否与臣妾说说?”
玥滢轻声问道,手上没停的给康熙揉捏着僵硬的肩颈, 帮他放松一些。
“与你说说也无妨。”康熙随口道:“延平王去世了,现在台湾继位的是他十二岁的儿子,福建总督给朕上了个折子, 想要趁此机会一举将台湾攻下来。”
“这不是好事么, 皇上怎么还犯愁?”
康熙捏了捏鼻梁,有些疲惫的道:“朕也知道此时是攻台最好的时机, 可朝廷刚经历了三藩之战,此时国库空虚, 今儿在朝中议事之时, 众臣反对之声甚多, 且朝中也缺少能领水师的猛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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