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翊还坐在石观音的船上就觉得口干舌燥,几乎是用了所有毅力才勉强压下想转头回去找穆语要汤喝的冲动。
石观音已经让船听了下来,她是要到龟兹国被流放国王的驻地去,不可能开着船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前往,自然是要下船再走着过去的。
但宋成翊现在的情况明显是忍得辛苦,没有多余力气跟她下船去了。
故而石观音只是道:“妾身先去办事,公子若想出去游玩可自行下船。”
当然,她是万分确定宋成翊现在的身体状况,光忍着想要罂粟的**都很难,很难是有什么下船去的精力。
将这种原本高高在上的人掌控在手中的感觉,让石观音很是舒适。但如果什么时候她真的完全掌控了宋成翊,也就不会再对他有什么**了。
石观音转身离开,只留宋成翊一个人在船上。
几乎是在她走下船的瞬间,原本还端坐着的宋成翊立马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体内的器官仿佛被搅成一团,火烧似得难受。他将身子蜷缩成一团,也不能缓解多少痛苦。
想要喝……想要喝汤。
宋成翊的精神与控制力似乎都毒瘾被削弱了不少,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和精神同时都在渴望着什么。
但他同样不后悔跟着石观音来到这里。
这毒瘾迟早是要戒掉的,至少趁现在还不算太过严重,能让他先熟悉一下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也幸好他是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沙漠中,如果留在山谷中,他都怕自己会做出冲入那片罂粟花海中啃食,又或是命令穆语再给他来一碗的事情来。
宋成翊在地上歇了一会儿,然后才忍着有些沉重的窒息感扶着桌子站起来。
这艘船上是有分出给人住的房间来的,现在他就需要走去那里,至少让自己不再这么狼狈。
然而才迈出几步路,冷汗就犹如不要钱般的冒出将宋成翊的后背打湿。内脏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顿时痛苦的弓起腰,竟是再难向前走出一步。
宋成翊站在那儿,连大脑的思维都有些混乱起。整个身子都不停的发抖。
他也就死死咬着牙忍着,缓过神后才骂了句:“该死。”然后才一步步往有床铺的房间走去。
几乎是躺上床的瞬间,就将自己整个缩起来。再之后,即便脑子里塞满了想去喝汤,想要罂粟缓解痛苦的想法。他都死死的压着自己分毫不动。 宋成翊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 他死死咬着牙,把头用力抵在床头的木杆上,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满身是汗。
好不容易疼痛退去,脑子里塞满的想要回去服用罂粟的想法才被清出去一些。当他总算有时间去思考别的事情时,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不知道多久。
宋成翊觉得自己大概中途都睡了一觉也说不定。他面色惨白的瘫软在那儿,双目无神的直视着正上方, 突然不知怎的,开口就带着气音笑了一声,他抬起右手遮在眼前, 哪怕嗓子再怎么难受也是止不住的低低笑了好久。
笑完了笑爽了,宋成翊才微微喘息着道:“什么嘛。”他唇角一勾,“也不过如此。”
虽说变的这么狼狈,但还不是让他给忍过去了。
再怎么说, 他也是直面过死亡的人,虽然毒瘾的痛苦与那种逐渐被剥离感觉的窒息有所不同, 但也绝对不可能彻底击垮他的意志。
宋成翊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撑着酸痛的身体想坐起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喝口茶洗个澡,然后把毒瘾的事情暂时抛到脑后冷静一下再想想这次任务后面该怎么处理。
即使手脚还有些无力,用内力在体内流转几圈也就舒服了不少。
但宋成翊还是没有来得及走出这个房间。
他甚至只跨了一只脚到地上, 石观音就突然推门而入了。
“公子原来在这儿,可让妾身找了许久呢。”
宋成翊:“……”
石观音当然是在说谎,以她的武功,人还没到船上就能感觉到宋成翊在哪个房间了, 又怎么会‘找许久’。宋成翊抬头看她,发现石观音站的慵懒,衣衫只松松的挂在身上,露出来的肌肤上印着许多深浅不一的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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