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flop的太快了叭!”
就在这时,那辆香槟色保姆车的车窗忽然降了下来,露出了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徐雅丹长相明明也是清秀派的,但最近准备转型,所以她的团队特意把她往成熟艳丽的方向打扮。美虽美,却显得有些用力过猛,失了原本的自然。
苏纪时也跟着把车窗降下来。
徐雅丹笑眯眯道:“这么巧,居然在这里遇到了苏老师。”
苏纪时也笑眯眯说:“是啊,我要不来的话,徐老师还怎么艳压我呀。”
徐雅丹:“……”
也是巧了,今天徐雅丹的也穿了一身蓝色礼服,透过半遮半掩的车窗,苏纪时仅能看到她上半身的造型,风格大胆性感,想必她的团队很是下了一番苦功。
两人之间的关系连“塑料姐妹花”都谈不上,趁着堵车的功夫,你眼望我眼的对视了一阵,然后同时悻悻地升上了车窗。
苏纪时让司机尽快甩开另外一辆保姆车,无奈现在是晚高峰期间,所有车子都被黏在了马路上,两辆车都被堵得动弹不得,最远距离都没有超过五米。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车子却在原地只动弹了几十米,方解表情焦躁,手机响个不停。
主办方的对接策划给方解发起了夺命连环call,问他们到哪里了,七点的红毯活动,最晚六点四十必须抵达。
方解苦笑:“我们就在门口了!这个路口堵了半个多小时了,车子太多,实在过不去。”
挂下电话,方解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
他反复刷新手机上的地图软件,然而不论哪条路,都堵得紫红紫红的:“还有二十分钟,必须想想办法了。”
其实路程不远,直线距离不到两公里,但这条路七拐八扭,一路上光红绿灯就有六、七个。
渐渐的,这股焦躁席卷了所有人。
这么大的场合绝对不能迟到!苏纪时是本年度的年度时尚艺人,若是她错过了红毯,那就成了天大的笑话了。
“那还等什么?”苏纪时当机立断道,“只要按时抵达不就好了吗?走,咱们打个‘蹦蹦儿’去。”
蹦蹦儿,是北京城里对“载客三轮摩托车”(注:非法营运)的称呼,在有些地区,蹦蹦儿也称为“三蹦子”、“摩的”。在地铁口外,经常能见到一大片蹦蹦儿停在那里,只要五块、八块,就能从地铁口拉到周边两公里以内的小区。每当上下班高峰,都有无数蹦蹦儿穿梭在马路上,他们无视逆行标志、无视红绿灯,能把三轮摩托开出飞机的速度。
方解连连摇头:“坐蹦蹦儿?不行不行,要是狗仔们看到了,要怎么写你!”
苏纪时反问:“是赶不上红毯更严重一点,还是被狗仔看到更严重一点?”
方解:“……”他只能承认,还是前者更重要。
……
苏纪时雷厉风行,她换上一双舒服的运动鞋,一手拎着镶嵌着施华洛世奇的高跟水晶鞋,一手抱着长长的裙摆,小心走下了车。
秋夜风凉,她从温暖的车里闯入夜色中,裸露在外的肌肤迅速泛起了一层小疙瘩。
小霞六神无主地跟在她身后,结结巴巴问:“那、那我去找辆蹦蹦儿……”
她的尾音被秋风打散了,落在空气里,居然真的让一辆风驰电掣的小蹦蹦儿停了下来。
蹦蹦儿司机是位四十多岁的大姐,大姐认出了苏纪时,惊讶地喊:“你……你是!!你是广告牌上的那个谁!”
“对,我是那个谁。”苏纪时虽然左右手都提满了东西,却不显得狼狈,她笑盈盈问,“大姐,去前面那个艺术区,多少钱?”
她连问了两遍,大姐才如梦初醒地“啊”了一声,大声说:“十块……不,五十!!”
小霞跺脚:“怎么就五十了?从这儿到艺术区还不到两公里,平常八块钱都多了!”
大姐很精明:“可平常,也没有明星坐蹦蹦儿啊!”
小霞:“……”
大姐语气犀利地教育她:“小姑娘,这叫供求关系不平衡,这方圆两公里只有我一辆蹦蹦儿,走过路过不能错过!今天那个艺术区是不是有活动?你老板穿得这么漂亮,要是迟到了,那就不好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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