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一股气上来,哪里肯听她的?
居然当真冲了过去,守在龙帐门口的侍卫及忙上前挡住门口,跪下道:“大阿哥,没有万岁爷的吩咐过任何人不能进入。”
哪知那句话正好燃到了大阿哥的炸药桶,一双眼睛瞪的老大,那模样像是要吃人:“爷今天就是要往里面闯,看皇阿玛能耐我如何。”
大阿哥天生力气大发起疯来无人可挡,一脚将跪着的侍卫踢到一边,撩起龙帐刚要进去,身后却传来一道面无表情的声音:“你说,朕能耐你如何?”
大阿哥转过头,就见康熙与德妃一前一后的朝他走来。
“皇阿玛。”大阿哥咬着牙,不甘愿的跪下。
康熙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面色铁青,气的额头青筋直冒起,跨着大步走过去,抬手就是一巴掌。
手心刚要落下,就见龙帐后面传出了动静。
只见温知许扶着棉雾的手,挺着肚子走了出来。
她眯着一双带笑的眼睛往四周看了看,外面奴才跪了一地。她只扫了一眼,最后便将眼神落在了德妃身上。
今日她不出来,明日就有传言她害的万岁爷与大阿哥父子相争。
德妃果然是好生手段,她进不来,德妃自有法子让自己出去。
红唇稍稍勾起:“嫔妾不过是睡了一会,就发生这么多的事。”
“好生热闹。” 她眼神轻瞟,双眼之中带着笑意。
德妃不愧是德妃,就算是面对温知许那高高挺起的大肚子也只脸上僵硬了片刻,立马就放松下来:“原是温妹妹……”
“德妃姐姐万福。”温知许扶着棉雾的手,刚要弯下膝盖,身边的康熙就掐住她的胳膊将人带起来:“你身子重,跪什么。”
温知许只得对德妃笑了笑:“嫔妾身子不适,还望姐姐见谅。”
“妹妹严重了。”德妃撩下眼皮,眼神落在地上的大阿哥身上:“万岁爷,外面奴才众多还是给大阿哥留些脸面,让他起来。”
“这个逆子。”康熙咬着牙,撩起帐子走了进去:“给朕滚进来。”
龙帐中,康熙坐在软榻上,温知许随着他身后走进去。
德妃与大阿哥一前一后的走进来,刚一进帐子就看见温知许坐在软榻的另外一边,与万岁爷并排而坐一左一右。
她原本往前走的脚步停了下来,与大阿哥一起站在了龙帐中央。
“德妃——”康熙本来心情就不顺畅,见状不耐烦的挥挥手:“坐下。”李德全瞧一眼身边的温嫔与还站着的德妃,眉心一闪低头退到了一边,倒是温知许身后的棉雾上前端了个绣墩过去放在德妃身后。
小声道:“德妃娘娘莫怪罪,我们主子现在肚子太大坐不得绣墩,倒是坐在软榻上面舒坦一点。”
德妃冷着一张脸,咬着牙淡淡道:“不碍事。”撩下眼皮,不甘愿的坐在了绣墩上。嘴里却适当道:“万岁爷,大阿哥也是救母心切,万岁爷可千万不要怪罪了他。”
“皇阿玛——”大阿哥见状,低头跪下:“儿臣今日来是想求皇阿玛饶了我额娘一命。”
“纵然额娘有千错万错,可说到底是从小跟在皇阿玛身边,恳请皇阿玛念在这个份上无论如何饶了我额娘这次。”大阿哥说完,低头在地上狠狠地磕了一声。
康熙脸上的表情丝毫不动容,随手捞了手边的东西砸过去:“逆子,你额娘坐尽恶事如今你还敢来朕这求情?”
陶瓷的罐子砸过去滚在大阿哥的脚边,里头的酸梅掉了一地。
大阿哥看着地上的东西,帝王的龙帐随处可见的竟是女儿家的玩意儿。过了会他红着眼眶抬起头来:“皇阿玛单单就是为了这个温嫔,才非要将我额娘处死的是吗?”
他伸出手,指着软榻上的温知许:“若不是她的话,额娘如何落的现如今这样的下场?”大阿哥红着眼圈儿站起来:“皇阿玛当真要为了一个女子,伤了儿子的心?”
“朕就为了她伤了你个逆子的心那又如何?”康熙大手拍在桌面上,手指着大阿哥:“你给朕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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