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却很开心,留下一句:“我去帮你倒一点水。”接着离开,到了不远处。耳边可以清楚的听着那人拿起一个瓷杯,茶水涓涓落在杯底,发出一种悦耳的水声。
苏南趁机活动了一下眼珠子,手尝试着动了动,欣喜的发现手好像有知觉了!!
不仅仅是手臂,还有双足,虽仍然有酸麻之感,可比上之前不能动的困境,要好上太多了。
那人倒了一杯水,从桌边走来,苏南猛然惊觉,这个地方是哪里?!
轻纱缕缕,隔绝了一个小的空间,脑后的枕头又软又舒服,指尖触摸到的被褥入手丝滑,一摸便知道是极好的材质,苏南这种抠门的人才不会用这么好的绸缎来当被褥呢!
轻纱隔绝了视线,首当其中的便是一个人,身材魁梧,自己躺着看,就想一个小巨人,脸上黑乎乎的看不分明。一层薄纱就像一层毛玻璃,外面的人黑黝黝的一个人影,不说像鬼,也能说像一只行走的人熊。
当轻纱拉开的时候,看着那张略显陌生的脸,苏南愣了一下,脱口而出:“兄弟,你谁啊?”
咦?自己可以说话了?惊喜的情绪尚未过去,就听见那人开口,亦是熟悉有些迟疑的音色:“苏南...是...是我。”
林俊??!!苏南怔愣间,还没反应过来,在那张陌生的脸庞上,寻找了许久,才找到昔日熟悉的几处影子。
定定的看了几眼,苏南心情复杂,不忍直视的转过头去。
下次再见到夏姑娘,一定要郑重的给她道歉,他错了。他原先以为林俊就算再怎么变样,身为亲生妹妹,至少也能看得出来一二吧。
可现在算什么?
原先俊美硬朗的面孔,他曾经还觉得线条分明的两颊,被一层杂乱的胡子代替,特别是鼻梁下方的小胡子,向旁边蔓延,连着两鬓,一张脸就被掩盖了半张。
更别提那那憔悴的面容,眼眶深凹,隐约可见眼白处细密的红色血丝,密密麻麻。
苏南心情复杂,他原先英俊爽朗,飒爽英姿的林管事到哪里去了?留胡毁终身啊!
后者完全没有理会到他的痛苦内心,顶着一张熊脸,还在往前凑,眼中含着欣喜,坐在床边,双手紧紧的握住他的肩膀,“苏南,你终于醒了!”
大哥我真的不想和现在的你说话,苏南满脸痛苦,侧过头不想理他。林俊却以为苏南仍在生他的气。本来欣喜的目光渐渐黯淡下去,他又想起了楚七旬说的话,眼中染上愧疚之色。
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故意欺骗苏南,苏南也不会怒急攻心,气的瘫痪。
幸好苏南不会读心术,要不然非得跳起来糊他一脸。
苏南却艰难的看了他一眼,最终坚持不住,痛苦的侧过头:“你先去把胡子剃了再给我说话。”哥哥你是不知道你这张脸有多大的杀伤力吗?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都说魏国公能止小儿夜哭了。
听说周朝还有习俗,将夜叉的面具放在床头,说是能辟邪。不用夜叉,把林俊现在这张脸放上去,也差不多了。
林俊听苏南让他去剃胡子,脸上咧开笑容,一口白牙分外惹人注目,动作飞快,只从旁边抽出来一柄闪烁寒光的剑,上面反射着苏南惊恐的眼神。林俊拿着剑柄,就开始刮胡子了。
苏南表情惊异的看着林俊拿着寒光凌厉的一把剑,然后熟练的将胡子一点点的挂掉,最终露出饱满的下巴和光洁的两颊,还是手剃的不干净,两颊带着青色,有些根须没有剃干净。
看着他没剃干净的胡子,苏南就有些心痒痒,恨不得自己拿那柄剑,去将胡子剃个一干二净。
算了,那刀看起来就特别锋利,万一操作不好,将人家的那张盛世美颜毁了咋办。
苏南的头又开始疼了,原先自己还不相信,原来这个世界真有这种人,留着胡子和没留胡子是两种样子,更别提林俊留的还是那种半脸胡!
剃完了胡子,心情忐忑的林俊走进了一些,看着苏南现如今的样子,有些心疼。
雪瑶给自己飞鸽传书,只说苏南病重,昏迷不醒,马不停蹄的从军队赶回来,一到世外阁,便看见苏南生死不明,毫无知觉的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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