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七旬微昂头颅,点点头,很符合他世家公子的气质,走入大门,穿过院落内的行廊,最终将两人领到了府内的正厅。
远远便可以听到正厅传来的谈话声,中间还夹杂着一两声中气十足的爽朗笑声,苏南亦步亦趋的跟着楚七旬的后面进入大厅,随即很符合身份的站在他背后,抬眼暗自将大厅内的情况一一看在眼中。
富丽堂皇的大厅内,摆放的皆是极有格调的家具装饰,一位大叔站在正中,想来就是江春荣了。这位江老爷身高与楚七旬差不多,续着一大把胡子,身形微胖,国字脸,两颊上两团肉随着大笑还会一颤一颤,见楚七旬进来,眼前立刻一亮:“楚公子终于来了,欢迎,欢迎啊。”满面笑容的向楚七旬快步走来,抬手间便让人感到一种如沐春风暖意。
楚七旬拱手向面前的江春荣行了一礼,礼数周全的道:“见过江爷,在下来晚了。”
“不晚不晚。”江春荣满面春风的笑道,随即就向楚七旬介绍起旁边的人来:“来来,我来为楚小友介绍一番。”说着向他一一介绍在场落座的人。
苏南自从进来以后就立在了墙边,将一位不起眼的小厮演绎的淋漓尽致,他站在墙边,随着江春荣的介绍在场上将所有人全部认识了一边,虽然苏南早已将这些人的资料熟背于心。
听说最后参加比赛的共有九人,如今在场上包括楚七旬也一共只有七人,想必还剩下两人。苏南看见了这些名医,皆是在业内赫赫有名的前辈,其医术精良可谓各有千秋,其中也不乏擅长领域相同之人。每人见了楚七旬的眼神透露出的情绪也不相同,其中既有警惕之人,也有眼含不屑。
只是苏南扫视一圈,却没有发现郭祎这人。看到这里,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只能站在一旁耐心等待。这般又过了一段时间,终于,剩余的两人终于姗姗来迟。
在郭祎跨入的一瞬,苏南的目光就紧紧的抓住了他。郭祎约莫四五十岁,两鬓微白,发间夹杂着点点银丝,虽然看得出年纪较长,整个人却十分精俊,鹰目深邃,嘴角微垮,不开口时自显示出一副不怒自威的气魄。
苏南望着郭祎,或许是因为眼神不加遮掩,竟然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在一双凌厉的眼神扫荡过来时,苏南便敏锐的察觉了,立刻将探视的目光移开,注视着脚下地板,做出一副恭谦模样。
江春荣却仿佛早已与郭祎熟悉,热情的迎了上去:“郭师此次可是来晚了,不知是否是什么事耽搁了。”
郭祎面上一副冷漠,面对江春荣的热情招待,脸上寒冰也未消减,却也是礼仪十足的回礼:“江爷客气了,只是路上耽搁了一瞬,不知误了江爷的大事。”
“非也非也。”江春荣与郭祎客套一番,便请郭祎和剩余一位大夫一同入座,相互介绍后便笑眯眯的开口:“在场的诸位想必大家早已熟识,都是我朝赫赫有名的名医,邀请诸位前来的目的想必大家早已清楚。”
苏南叹了一口气,终于开始正题了。
江春荣一改之前的满面春风,瞬时改为愁容满面:“想必诸位早有耳闻,我家娘子在年轻时脸部有损,这么多年来江某一直为她求医诊治,虽略有成效,却一直没有康复,至今脸上都留下痕迹。如今,我请诸位前来,就是恳求在场诸位有谁能医治我妻子,一解多年心病。”
其中一位满头白发,看着已逾杖朝之年的老者,轻抚胡子开口问道:“江爷不必多言,如今我们既然站在了此处,自然会竭尽全力。”说话的老人据说是隐医谷的一位传人,名叫殷安。“我们都听说,江爷此次为了能够医治尊夫人,寻得了传闻中的《圣手医经》作为报酬?”
殷安一开口,顿时在场的九人都将目光转移到了江春荣身上,便是之前对一切冷漠的郭祎也是如此,紧盯着江春荣,似要对方给一个确切的说法。
“没错。”江春荣感叹道,若不是这本绝世医书,想必今日也不会有这么多名家前来,“那本医书是在下前段时间偶然所得,已经过专人鉴定,是真正的《圣手医经》无疑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郭祎难得开口询问,语气中尽是紧迫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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