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祎的表现尽在苏南的眼中,他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开口:“喏,我帮你带过来了,你不看看?”
郭祎冷笑两声:“你会这般好心?”他并没动,苏南不可能无缘无故这样做,那本书,肯定有诈。
苏南笑弯了眼睛,摸了摸自己鼻子,轻快的说道:“怎么能这么想呢?你就当是胜利者的炫耀好了。”
郭祎听到这般语言,眼中划过怒气,就想拍案而起:“你这贼......恩..”苏南在他暴起时就将手中的桌子往前一推,正中他腹部,加之旧伤,让郭祎闷哼一声,还未挺直腰板便脸色苍白的坐在椅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 “动什么手啊。”苏南抱怨了一句,郭祎是重犯,身上的镣铐足足就有四十多斤,再加上入狱前便被封了七经八脉,浑身上下暂无一丝内力,如今他这幅样子,便足以见他的虚弱了。
郭祎被苏南阴了一把,脸色越发难看,那双眼睛中散发着恶毒的光芒,他丝毫不怀疑,如果有机会,郭祎定是要置自身于死地。
所以为什么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呢,苏南感叹一声,接着开口:“你看你这人,我好心好意的将医书从楚七旬那边带给你看,你怎么不领情啊。”
“你会这般好心?”苏南刚刚那一击正中他伤口,蚀骨的疼痛侵蚀着他的神智,如今的郭祎,只能光凭着一口气才能与苏南对话。
苏南无辜的看着他:“你现在都这样了,纵然我要对你做什么,你也无力反抗不是吗?”
苍白的脸上全是冷汗,郭祎虚弱地看了苏南一眼,接着将目光放在离得不远的医书上,眼中满是犹豫,一咬牙,他将书迅速拿过来,放在了自己面前,背对着苏南快速的翻阅,以防他再后悔。
郭祎压根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在他看书期间,苏南坐在位子上就没挪过地,反而悠闲的拿出了据说是女人喝的桂花酒慢慢品尝。
当年郭祎只得了《圣手医经》的下半部邪典,邪典上的东西虽然也厉害,但毕竟是副册,很多东西只有正册上才能教授的精妙医术,是郭祎从未见过的。
寻觅了几十年,如今郭祎终于得见完整的医经,心中的激动之情难以言表,浑身颤抖的样子,苏南还以为他得了羊癫疯。
苏南站在一旁,突然扯出一个恶劣的笑容:“你说,如果这时候将你杀了,你会不会死不瞑目?”
“你!”苏南的话让郭祎大惊失色,将医书抱在了怀中不撒手,脸色变换了多次。
失策,果然是失策,这苏南果真是狡诈无比,算准了医经对自己的重要性,竟然使出了这么一招。
“这就是你的目的,想用这本书来交换密会的信息?”郭祎脸色变了两变,方知苏南的意图。
苏南却显得不以为意:“这个嘛,也可以这么说,但其实这也不是最重要的,毕竟这种东西,也只有你和楚七旬这样的大夫才趋之若鹜,对我而言,还真没多大吸引力。”
“没有多大吸引力?”这句话不知为何触动到郭祎,他十分激动,双目通红的直接站起身来朝着苏南吼道:“你居然敢这么说,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仗着一时的运气........啊!”
苏南将桌子抬起狠狠的撞击至郭祎的腹部,对方惨叫一声跌落至地上,蜷缩成一团不能动,虽然遭受撞击,可郭祎口中依旧骂骂咧咧的咒骂着苏南。
再好的脾气如今都控制不住,苏南收敛了笑容,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郭祎,心情有些不好。
这家伙真是,皮糙肉厚长不了教训,苏南面色微沉,走到了郭祎身边睥睨着他:“我确实不算什么,但你折腾了这么多年,又做了些什么。比起我,你更不是东西吧。”
“你懂什么!”郭祎说这几句话时特别痛苦,咬牙切齿喃喃自语:“医经本来就是我家的,是那个贱人老匹夫,为了抢夺医经故意收养我,那个杂种,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本来就重伤的郭祎断断续续的吐露这些话,苏南皱眉看着他,郭祎的神志已经有些模糊了,边说边骂,又夹杂几句呵呵笑意,虚弱的躺在那里,嘴里说着胡话。
“你算什么东西,我如果拿到医经,我的换脸术根本不会失败....天下第一神医是我......我是符宗的继承人......”郭祎眼神涣散,他盯着地板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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